直至一个时辰才到了选定的墓地前,而易安几人早已在另一边的茂林处等候多时。
到了墓地,仆人收拾东西,摆放祭品,和尚操控法事,其他人则站在一旁,等着棺材下葬。
“师父,这下葬虽然流程都齐全,但怎的这般快速。”
张翠清点头,脸色严肃,有些愤恨道:
“不当为人子!”
易安在一旁说道:
“这几位做儿子的,想要父亲快些,以免耽误自己争家业,
身后那些个亲朋都是分了队的,过来壮壮声势。
不过正好不耽误你师父的事。”
三人在这里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棺材下葬后,和尚又做了一会儿法事,
几位子女摆了摆,留下几位仆人看守,一众人等点着明亮亮的火把,又快速下了山去。
等人走后,几位仆人在一旁搭着帐篷,砍柴烧火,准备在此守一夜,以防野兽来头吃供品,打扰到下葬之人。
几人忙碌片刻,吃了饭,回帐篷睡了下来。
这时张翠清运起法力,脚步无声无息中,摸到了帐篷边,
用法力轻松便把帐篷捅出了一个小洞,拿出一根竹竿,向里吹起了一股香烟。
等吹完后,张翠清故意制造一点动静,见帐篷里没有反应,便掀了开来,
里边几人并排躺着,睡的死死的,见此易安与张长怀走了过来,
易安看着张翠清一系列的操作,嘴里打趣道:
“张道长,这业务有些熟练啊。”
张翠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道:
“易先生,我以前走南闯北,总要带一点防身的东西,
这迷香会炮制一些,这次办事,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总的还是有点用处。”
易安点头,又接着问道:
“我闻到这香还有酒味,难道今早你叫伙计拿酒就是用作这个?”
张翠清:
“嗯,确实需要酒引子,但也不全是。”
说完,张翠清走到老友坟墓前,看着那墓碑,心中有些惆怅,
从布囊拿出了一坛酒,先是给老友倒了一点,随后自己又大喝一口。
易安两人站在身后,没有打扰心生悲伤的张翠清。
张翠清一边喝,一边诉说着两人的过去,也没什么轰轰烈烈的经历,就是平淡如水的一些往事。
两人其实也没有一起经历很多,大部分都是你读你的书,我做我的道士,前途不同,也确实不能一起走。
两人相识几十年,连喝酒次数都少的可怜,大部分都是书信来往,有时一年也不过两三封,少的便是三两年没有。
可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人虽然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么紧密,但也都认可这是一生的朋友。
如今两人天人相隔,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可谓是一番遗憾。
说着说着,张翠清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好似想把这十几年的事都说一说,但不自觉的慢慢停了下来,
看着老友新坟,认真的说道:
“梓敬,你死了,我总要看看的,那门房刘忠说你是被害死的,你那些儿子我看了,也觉得有些蹊跷,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
说完,身体灵力流转,一股热气从他衣衫里往外冒,几息以后,张翠清再无酒气,眼睛里也变的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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