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史书,如何论说,你也不过一亡国世子尔,与刘阿斗、陈后主之流无异,又有何脸面来讽刺朕?”
“哦!朕倒忘了,世子只是世子,到头来也未做过梁王,还不如他们!”
她言语刻薄起来,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沈鸿气得面色涨红,大骂:“无礼泼妇!”
段曦宁当即针锋相对地骂了回去:“无能之辈,跳梁小丑!”
这一句噎得沈鸿脸红脖子粗,竟说不出话来。
他本也不擅口舌之争,在段曦宁这里自然难以占得口头便宜。
段曦宁冰冷的目光在沈鸿和沈渊脸上逡巡着,将随后到嘴边的一些话噎了回去,任由沈鸿气得跳脚,只冷笑一声,吩咐伏虎将人看好便离开了。
或许是逃跑失败之后心灰意冷,方才又被言语奚落丢了面子,沈鸿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想做什么慈爱兄长了,对着沈渊也没什么好脸色。
看着沈渊过来为他松绑,他终是忍无可忍地高声道:“沈渊,你还不明白吗?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我从来就没有真的将你当我的亲弟弟!”
沈渊无动于衷,不必多言,他早已明白。
积压心底多时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让沈鸿觉得痛快了不少。
见沈渊面色如常,他觉着不解气,愈加口不择言起来:“我乃元后正嫡,父王的嫡长子,你一个本不该出生的孽种如何配与我做兄弟?”
“母后能愿意生下你,不过是为了巩固我的世子之位而已!”
“你以为你为何先天不足?是母后喝了滑胎药却没有将你打掉,才落下了病根。从小给你下乱云渡,也是母后默许的。为的就是防止你翅膀硬了脱离掌控。”
纵使先前已知晓兄长并非他往日所知,沈渊依旧如遭雷击,蓦然愣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从小到大,很多人骂过他孽种,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兄长竟也会这样骂他。
“兄长,你……”
欣赏着他错愕的神情,沈鸿心底竟有一丝快意,愈加肆意道:“从你小时候,母后就你将你的身世告知了。她早说过,有你在,沈铎定会死心塌地暗中助我。不然你以为,我哪来那么多钱给你?还不都是你那个亲爹在外面挣的。他从你五岁开始,就给我一直送银票,给你的那些不过九牛一毛,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还当真是好骗得很,随随便便施恩,你就如此感恩戴德。”
沈渊只觉犹如当头棒喝,打得他头晕目眩。
竟然父亲不是父亲,母亲不是母亲,兄长也不是兄长。
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苍白脸色,沈鸿不无讽刺地问:“怎么,兄长难得跟你说句真话,不敢信了吗?”
他笑意中充满了嘲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宫中时常被沈濯欺凌吗?你以为说你妖孽不详的谣言都是如何传出来的?”
“当初也是我推你去做质子的。你以为当初那辆马车真的会带你逃出武康不成?”
“你太天真了,就算你不主动回来,那车夫也会将你骗回来。我是故意让沈濯看到你未去宫宴,不过是想以此试探大桓女皇会不会冲着你这张脸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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