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便买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亲自为她雕了一块玉佩,以作贺礼。生辰这样的吉日,祝她长寿安康总是没错的。
段曦宁轻哼一声:“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老头儿倒是记得清楚。”
在来大桓之前,庆生这件事对沈渊来说都是极其陌生的。
此刻见她似是不悦,愈加不安。
段曦宁眸色暗了暗,却还是接了过来,打开看,有些意外:“你自己雕的?”
木匣中是一枚和田玉雕的鹤舞九霄玉佩,做工精致,图纹灵动活泼,鹤舞翩跹,方寸之间可见其精妙,堪称大家之作。
沈渊谦虚道:“微末伎俩,但愿能合陛下心意。”
段曦宁摩挲着玉佩调侃:“朕一个孤家寡人,你祝朕长寿,也不知道夸朕还是骂朕?”
怕她误会,沈渊忙道:“自是愿陛下长寿安康的。”
段曦宁笑了笑,锁着他的视线道:“那你可得想好,只要朕在一日,你便得一直待在大桓。”
沈渊只是一愣。
他并未想那么多,既为质子,亦未想过自己有能离开大桓的一天。
况且,两国之间如何那是国事,她这个人又非大奸大恶之徒,他自不会去咒她。
迎着她有几分探究的视线,他道:“我只愿陛下安泰,并未想过其他。”
段曦宁依旧带着笑意道,不吝称赞:“手艺不错,朕喜欢。”
沈渊听得她这样说,心下一松,面上晕开清浅的笑意:“能得陛下喜欢,乃此玉之幸。”
“哪里学的奉承之语?”段曦宁揶揄一句,便摆摆手道,“天色不早了,朕便不留你,退下吧。”
沈渊起身告退之后,素筠进来询问她是否传膳,眼尖地看到了那块玉佩,好奇地问:“陛下这块玉佩看着像是名家之作。”
刚说完,正想问是哪里得来的,素筠便想起了沈渊刚走,谁送的不言而喻。
段曦宁将玉佩拿了过来,只淡淡说了一句:“沈渊送的。”
素筠诧异,小心试探着问:“陛下可喜欢这玉佩?”
“嗯。”段曦宁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雕得挺好的。”
素筠闻言,抬眸察看她的神色,难以从她淡漠的神色中分辨出什么,却被她接下来的话惊得差点栽个仰倒:“若是拿出去卖应当能值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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