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乐痛得说不出话,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
商会负责人急忙跑了过来,关切问道:“秦先生,这位小姐怎么了?”
“麻烦借一间休息室。”秦晏礼熟门熟路地将许长乐抱了起来。
“这边请。”商会负责人担忧地看向许长乐,“需要拨打急救电话吗?”
秦晏礼想到上次画展时许长乐来也快去也快的样子,沉吟一瞬:“不用。”
上次他问过了,许长乐说她身体好得很,没什么毛病。
秦晏礼觉得也是,如果她真有什么毛病,许文景会放任她到处乱跑?
虽然他也的确没见过这种动不动就吐血、几分钟后还能恢复如初元气满满的奇人。
许长乐这次的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势汹汹,痛得她蜷缩成了一团,抖如筛糠。
她紧紧拧着眉头,痛苦到五官几乎变形,嘴角不停地渗血,很快染湿了她的衣服。
唯一残存的一丝理智在想:沈初菡是他妈把郁山杀了吗?她要这么被惩罚?
商会负责人的脸色越来越差:“真……真不用送医院吗?”
不要啊,他这商会的选址是请大师看过的,风水宝地,他不想闹出人命来啊,多晦气。
“不……不用。”许长乐艰难地拽住秦晏礼道袖口,“银城美术学院,c楼画室,沈初菡……叫来。”
秦晏礼:“怎么又是她?”
许长乐痛得打了个滚儿:“还有郁山教授,一起请过来……”
“好,我马上派人去找。”
许长乐死死咬着牙关,抵御着一波又一波汹涌的统一的痛意。她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将她撕成一条一条的。
忽然,一股剧痛袭来,许长乐眼前霎时间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银城美院c楼最大的画室内,低压弥漫。
郁山靠着一堆画架,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上,问沈初菡:“你刚才说啥子,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沈初菡鼓足勇气:“我说,您既然收了我当学生,能不能多收一个?”
“谁?”
“我妹妹。”
“刚才那个?”
“不是,是我老公的妹妹。她也很喜欢画画,而且画得很好,最重要的是她和我画风很像。您喜欢我的画风,就一定会喜欢她的。”
郁山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偷你画的那个?”
“她没有偷,那是一场误会。”
看来就是那个人了。
郁山直接冷笑出声。
“那是个什么货色,也配当老子的学生?”
“她真的很好,您不要对她有误解……”
“老子有眼睛自己会看,用不着你在这里教育老子!”郁山直接打断她,“你以为老子这里是垃圾回收站?什么垃圾都想往老子这里塞?”
沈初菡被这突然拔高的声调震得哆嗦了一下,可是想到梁暖朦胧的泪眼,她这个当嫂子的,总该为她做点什么。
“她也很有天赋的。您最看重的灵气,她也有。郁教授,等您和她接触了,您就会知道的。”
郁山轻嗤一声。
“而且我俩如果在一起,互相帮助,有利于学习,也有利于灵感的迸发。”
郁山瞥着她,阴阳怪气:“怎么着,你俩这是捆绑到一起了?合着我要是不收她,你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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