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世运转,每个人理应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或者说,绝大部分人都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我意识深信不疑。但是人真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的吗?是夜,紫禁城皇帝寝宫东面,一行三人凭空出现在了附近,迪奥伸着懒腰,望着明亮的月色。紫禁城的月色,出奇的明亮。
“今夜的月色真是迷人,这样的夜晚,走夜路也不会迷失方向吧。”迪奥不由赞叹着。
“我已经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苏湘被迪奥揪着后领,手里捏着一串糖葫芦,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个世界是如此真实,但又如此虚伪,”迪奥摇摇头,“我们活在真实世界的可能性本来就不过十亿分之一,你的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
“是因为中午我说的话你才会这么想?”雨见剑瞥了她一眼。
“你知道阿紫和我们玩的那种游戏是用什么理论制作的吗?”迪奥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先不论这个世界是否真实,‘我们生活在虚假的世界’这个论点,本身就不可证伪。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手段来证明这个宇宙并非真实,反之亦然。阿紫带来的游戏,是依附于机器存在的,也就是说其是否能够正常运行取决于机器的性能。我们先来看看现在的世界,如果想要证明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像那个游戏一样只是一段程序,那么这个世界就可以「崩坏」。”
“这可真是可怕的想法。”雨见剑恶意一笑。
“并没有那么可怕,我不是说了吗?‘目前’我们并没有任何手段来证明这个宇宙并非真实,”迪奥摇摇头,“先,就像阿紫让我们玩的那种游戏一样,为了减轻机械的负荷,它会有一种奇妙的机制。只有角色能够看到的景色会让机械进行加载和渲染,让它变得多姿多彩。而现实世界里,也有类似的「理论」,也就是光的波粒二象性。当「光」不被观察时,表现为波,十分简单,只需要一个函数就能够表示,被观察的时候,就表现为独立的光粒子。”
“这。。。”
“还有,如果这个世界只是像游戏一样的话,那么只需要多打开几个无用的程序窗口,占用「机械」的资源,总有一刻会让机械的性能达到极限,生「崩坏」,”迪奥摇着食指,“原本要实现也不难,把不计其数的镜子两两一组对放,每组都会不断的产生镜像,就像万花镜一样。但这样的实验却同样‘有可能’‘不能’让这个世界产生崩溃,因为光的度并非是无穷大。”
“还有一点,我们现在能够观测到的最小粒子只是「纳米」级别,”迪奥看了一眼远处的皇帝寝宫,“而人类的理论上的最小可测长度,「长度的量子」是普朗克长度,纳米是它的1o的26次方大。如果你要观测普朗克长度,就需要先创造一个黑洞,但在你观测之前,周围的一切都会被黑洞吞噬。这个世界看似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实际上界限触手可及。”
迪奥转过头,看着雨见剑。
“你其实和我完全不同吧,雨见剑。”
“何以见得?”雨见剑眉头一挑,两人并肩向前走着。
“一开始紫不语告诉我,你和我一样是个无所不为的混蛋,”迪奥甩甩手,盯着明亮的月亮,“不过,你却没有想象的那么自负。你沉默寡言,虽然自负,却又对常人的利益和权利毫无兴趣,对胜败也并不执着,与其说是自负,不如说是一种异样的「自卑」。曾经的你,深知自己的弱小,所以才会殚精竭力的利用自己的智慧。谏言凶险,沉默是金,知道这一道理的,大部分都是。。。弱小的人类。我说的对吗?”
雨见剑扬起嘴角,没有回答。迪奥又转过头,看向广场中心。那里有一个人影,像是早早就在哪里等待着她们的到来,月光之下的黑飘舞,手中的剑反射着明亮的光芒,那人也转过头,与迪奥四目相对。
“你居然能提起勇气站在我面前,值得嘉奖。”
迪奥松开抓着苏湘后领的手,大步走上前去,她摸出卷烟叼了一根,摸出打火机点燃,一系列的动作像是根本没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一样。
“廖雪晴,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紫不语告诉了你我告诉她的事情,然后你顺着猜到了我的目的,”迪奥拔出枪,自顾自的检查着弹仓里的子弹,“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有那么点能耐,年纪轻轻当上了神机营的营长,因为某种原因憧憬着所谓的军人,你是军人世家。当然,这一点并不需要推理,联合猎人部「car1ibar」号的大副廖羽是你的亲人吧。”
“那又如何?”廖雪晴紧紧握着剑,“我决定站在你的对面,就是这么简单。”
“哪怕只有几秒钟?”迪奥脸上并没有往常那样恶意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她对眼前的人并没有兴趣?又或许是她并未打算玩弄这个和她有着那么一点关系的「部下」?
“你的时间应该很紧迫,这样没关系吗?”廖雪晴也轻笑起来。
实际上,她很紧张。迪奥已经看出来了,她的体温有些许升高,心跳也在加快。不,或许只是兴奋?迪奥并不太了解,也不需要了解,正如廖雪晴所说,她的时间很紧迫。
那么。。。
“塔罗牌之中的「世界」,这是一张象征永久和持续成功的牌。你已经到达了成功之门的前方,成功女神让你耐心等待,她会让你进入成功之门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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