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咱们去砍些树枝。”苏步成招呼两个弟弟。
“阿耶,该我们去!”少年们懂事的抢过砍刀。
“你们没干过粗活,哪会做?”苏老二笑道。
“二叔说的,没干过可以学啊!总不能啥都等着你们做好!我们也该担起家里的事儿!”少年们回道。
正争抢着,杨老头去而复返,后面跟着几个年轻后生,每人扛一大捆秸秆。
“村长!怎么又来了,可是有事?”苏步成上前。
“没别的事儿,想着这里啥都没有,给你们送些秸秆,垫着先对付一晚,其他的明日再说。”杨村长放下肩头的秸秆。
“多谢村长!真是太及时了,我们正想着去伐些树枝。”苏步成忙道谢。
“不耽误你们,早些歇息!夜里莫要乱跑,小心猛兽!”卸下秸秆后,杨村长带着后生急匆匆走了。
天色几乎黑尽,三家人铺好秸秆,总算收拾出栖息所。
“吃饭了!”三妯娌用石块垒的临时灶,煮了一罐粥。
大家翻出自己的碗筷摆好。
苏老太的碗摆第一个,浓稠的粥装的满满的。
其余的不分男女老少,一律均分,都是半碗清可见底的稀粥。
“啊,这点儿粥够谁吃啊!”苏荷意有所指的看向大伯娘杜氏,粮食由她掌管着。
“你觉得哪碗多,自己端!”杜氏淡淡道,不干活还屁事多。
苏荷瞅半天,只得悻悻端走自己那碗。
大家就近找石头坐下,吃他们到这里的第一顿晚餐。
苏樱本来想说什么,又忍住,端起自己的粥,分了一些给妹妹。
“阿姐,我够了!”小桃推让。
“吃吧,阿姐不饿!”苏樱摸摸妹妹的小脑袋。
“哼!不饿就别吃!做给谁看?”苏荷最见不得苏樱惺惺作态。
大家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你倒装上了!显得你多么识大体。
“我吃不吃是我的事儿,分给我的粥,我爱给谁就给谁!就你话多!”苏樱没见过这么欠儿欠儿的人,上赶着找骂。
“阿樱,娘吃不完!”杜氏要把自己的粥匀给大女儿。
“阿娘,我够了!你自己吃!”苏樱用手盖住自己的碗。
这点儿陈米要吃好几个月,熬得很清,除了苏老太太,没谁能吃饱。
“你这孩子!”杜氏看着大女儿,满眼心疼。
苏老太闷头吃着自己那碗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天大地大,自己吃饱最大!
苏樱默默喝着清粥,经过两个多月时间的消化,终于接受现实。
因为赶项目,连着半个月没日没夜的加班,等完成任务,累得倒头就睡。
再醒来,却是大唐贞观二年六月,成了犯官苏步成十三岁的长女苏樱。
此时一家在流放路上,原身突遭变故,又惊又怒又羞愤,病倒在途中。
最终香消玉殒,苏樱占据这具身体,替代原身。
现代社会中岭南富饶繁华、物产丰富。
可这是贞观年间,离长安五千里之外的岭南,是真的蛮荒!是朝廷专门惩罚重罪官员的流放地。
没有皇帝的赦免,永远无法离开,不单自己终老在这里,子子孙孙都将在这里生根发芽。
“唉!”苏樱叹息一声。
自己大学毕业,在大城市打拼多年,好不容易加薪升职,攒够了买房的首付,刚买下一套两居室,还没入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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