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时躬身告退。
“参见陛下!”房相面色不太好。
“爱卿何事?”
“陛下请看!”房相递上几份奏折,全是岭南梧州的。
先看的是榕县王端方的奏折。
“嗤!”圣上冷嗤一声。
“要不是知道始末,朕都要信了他的鬼话!这王端方别的本事没有,笔杆子着实厉害,黑白能如此颠倒。”
“陛下圣明!”房相惊讶,还未及看其他的,圣上就知晓原委。
圣上再看梧州录事参军王延年的,看完问房相,“这王延年是太原祁县王氏还是晋阳王氏?在梧州也有八九年?”
“回陛下,王延年乃晋阳王氏,性子执拗。”房相点到即止。
“性子执拗?倒适合做巡察御史!”圣上笑道。
又低头看奏则,不禁好笑,“这胡县令,倒是会捡漏!王端方折腾一番,成全了他!”
奏折最后附了赔偿清单,没想到在民间一条人命如此廉价,重伤才赔偿三十贯!
更可恶的是王端方居然拒不赔偿!
圣上看得直摇头!想了想道:
“罢了、罢了,胡县令本事不大,胜在脑子不糊涂。
甘蔗、两季稻俱由梧县推广出来,也算有眼光。
梧州无甚人才,矬子里拔将军,长史他亦做得!
王端方不是想把人送到儋州么!喜欢搜刮民脂民膏,喜欢欺压百姓么?
那就让他尝尝被欺压的滋味儿!褫夺官身,流放儋州!”圣上冷冷道。
他可不想好好的岭南粮食专署区让这颗耗子屎给搅和了!
“是!”房相心中好笑,圣上如此促狭,不知王端方是否会感动得涕泪横流?
“嗤嗤嗤,哈哈哈!”看到苏樱的奏折,圣上被逗笑,“看来锦作管事官职给小了,不够她折腾!”
苏樱信中把捞老郎中的钱也一并算上,甚至愤愤不平,恨自己官职小,管束不了王端方。
监牢中好多无辜被关押的百姓,她无力解救。
骂胡县令胆子小,堂堂七品县令,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面对王端方欺负自己县内百姓,只会自掏腰包赔偿,打上门去还客客气气跟人讲道理,云云!
又说起录事参军王延年,以为自己是录事参军管得了王端方,拍着胸脯说调停下来。
结果品阶太低,人家王端方压根没放眼里。
最后他们三人只能灰溜溜回梧县…
小作文看似抱怨胡三思、王延年无能,实则为他们点赞。
相较王延年的严肃板正、胡三思的诚惶诚恐,苏樱的奏折显得稚嫩,像个横冲直撞的愣头青。
冲动、打抱不平、碎碎念,但句句直击痛处,切中要害。
看完让人大快人心,事情被三个臭皮匠找补回来,没让事态恶化。
“这小丫头,挺会装傻充愣!”圣上哪有看不穿?
“不过,这丫头整出冰糖、白糖,锦作管事是小了些!
不若,加升七品巡察御史,负责巡查、清理榕县官吏及监狱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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