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陆父陆母过去抱着他哭了一通,陆母尤甚,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还不忘想起陆娇,招呼着她过来。
"小辞啊,这是你妹妹,陆娇。"
陆娇这才恍惚想起陆夫人曾提过的他的名字。陆辞。
她顿了顿,过去福了福身。
“哥哥。”
男人神情冷淡,微微颔首。
用餐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陆娇就坐在陆辞的下首,陆娇更加心惊胆战,一顿饭几乎连头也不敢抬,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漏了陷,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哥哥发了呆,那可就糗大了。
更甚的是,也不知道在外
面流落的这些年陆辞是做什么,怎么总觉得一身煞气,光是坐在那儿就觉得冷冰冰的,骇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好歹挨到了吃过饭。
陆娇几乎逃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青枝还叹着气说,"小姐,你刚刚吃饭的时候怎么都不说话呀,你没见那些人,都上赶着与大少爷攀谈。"
陆娇本就是寄住在陆家的,更该仔细讨好才对。
“他坐在那儿,简直像一个冰块,嗖嗖嗖的冒着冷气。”陆娇小声嘟囔,"我哪里敢说话呢。"何止是不敢说话,她都不敢抬头,只怕看一眼,就要红了脸。"好青枝,你去厨房拿两盘糕点过来。刚刚在桌上,我都没吃饱。"
青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小姐。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呢。
陆辞吃过饭后还被陆母留下来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等他回去的时候,夜色已经浓成一片。他揉了揉眉心,心底有几分烦躁。
他不耐烦这样簇拥虚伪的场景,若是只和父母说说话还好,偏偏那些旁支的人还要上前凑热闹,不得不应付。
桌子上堆了许多珍宝,都是那些攀附他的人送来的。几个小厮正在那里清点准备登记入库。陆辞懒怠的扫了一眼,而后突然目光顿住。
在一众奇巧的金玉摆件中,一只孤零零的荷包显得格外突兀。男人几步走过去,一手把荷包拿起来。
绣工还不错,针脚密实,配色也好看。陆辞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才问,"这是谁送的?"小厮赶紧道,"是小姐送过来的。"
能在陆家被称为小姐的,也只有陆娇了。
男人捏着荷包,不禁想到那个踏入正厅第一眼看到的女子,她一双杏眼,不经意的与他对上,而后又惊慌失措的赶紧埋下头,像个受惊了的兔子似的。
后来她坐在自己身侧用饭,他几次随意的扫过去,少女都是埋着头,只能看见毛绒绒的脑袋顶。
陆娇好像有点怕他?
小厮没注意到陆辞的出神,还在那儿说着,“刚才奴才从夫人院里来,正巧还在半路碰到了青枝,好像是去厨房给小姐取糕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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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刚刚饭桌上,都没见她怎么动筷子。
他嗤的笑了。
小厮见状,以为他是瞧不起这个荷包,刚要接过来收起来,却见男人反手又把荷包挂在了腰间。
小厮:???
【2】
按着以往,陆娇每日都要去正堂陪着陆夫人一起用饭的。可现如今,大少爷回来了。
不知道自己去了会不会打扰人家母子温情。另一点,她也不太敢碰见陆辞。
都说近乡情更怯。
她是近男色情更怯。
陆娇索性让青枝去回话,就说昨晚睡觉时受了寒,早起有点咳嗽,就不过去了。在院子里躲了四五日,直到温家送来请帖。说是家中菊花开的正好,办了赏菊宴,请她过去一观。
她平日和温家的小姐玩的还不错。是必然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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