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想到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讨好林正南而向她开口,他就觉得自己很无耻。自责一会,黄亮开始为自己开这个口寻找起原因,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重建开元,也是为了妹妹能顺利的被放出去,这么一想他内心的歉疚感少了许多。
黄亮忽然长时间不说话,王红菱很郁闷,她明显的感到他似乎有话要说,可他只是抽烟,看着心事重重的黄亮一直这样,王红菱终于沉不住气了:“你怎么啦?”
黄亮扫眼王红菱,迟疑会:“你知道林团长这次为什么抓你吗?”
王红菱悲哀的说:“他大概是因为我带着队伍跟你下山打了云阳军吧,死了那么多兄弟姐妹,小妹也死了,受了那么罪,唉!我真后悔不该听你的。”
黄亮感到脸上热辣辣的,木纳一会说:“他是想得到你手里的那批财宝……”
“原来今天你有目的来的。”王红菱静静看会很不自然的黄亮,呵呵笑起来:“我不是已给你说过那批财宝我也不知道它的下落吗?怎么,是你没告诉他我给你说过这件事?还是你认为我当初在给你撒谎?”
黄亮感到自己简直就是厚颜无耻:“是柳月怀疑那些东西就在你手里……”
“人心难测啊!”王红菱悲哀的笑笑摇摇头:“如果你也怀疑我给你说过的话,那你就回去告诉你未来的妻兄,想得到那批财宝白日做梦,我就是把它丢进青江,也不会给他这样的人。”
“菱子,可你想过你还在他的手里吗?你怎么出去?”
“住口!是你在威胁我还是那个姓林的?你以为我会象你一样贪生怕死贪恋富贵吗?我会象你一样重色轻友卖友求荣吗?”黄亮的这句话顿时让王红菱很愤怒。
瞧王红菱火了,黄亮很尴尬,一会无趣的说:“菱子,瞧你的脾气,我只是想让你顺利的出去,……唉!我不勉强你了,我回头就劝团长放人,如果他不放我就离开独立团,如果你真被他们折磨死了,我就永远离开这里。”
看着黄亮痛苦无奈的神情,王红菱知道他并不是自己刚才说气话的那种人,一会,她眼睛湿润了说:“你不必为了我伤害到你的未婚妻,她那么爱你,你也那么爱她,你应该好好待她才是,……唉!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下落,当年是柳月他爹埋的,可那些人后来全被我爹给杀了,我爹去世前曾经跟我说了很多与世无争的话,让我今后别再摸枪,永远离开青江到外边好好做个平常人家,我想他当时之所以没有告诉我那些东西,就是希望我别让那些东西惹来杀身之祸,为这批财宝留的血几乎都能把财宝淹没,我爹是过来人,他自然明白,……这样吧,你去告诉林正南,那批财宝或许就在黑云岭附近,让他带兵去找吧,或许会找到的。”
黄亮苦涩的笑笑:“你的话他能信吗?他现在是急需要这笔财宝就救治战争留下的创伤,也想靠它恢复独立团的元气,菱子,”说着,黄亮来到王红菱面前歉意万分的说:“哥真的对不起你,带着你不怕死不怕吃苦跟云阳军打了几十场恶仗,可最后却让你来到这里受这份罪,我真不知说什么好。”
王红菱摇摇头:“你不必说对不起,我打仗只是为了开元的百姓,那批财宝我真不知道,他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看来那笔财宝的确不在这个王凤娇手里,看到这里,非常失望的林正南离座来到外边,彭浩年和杨义雄也赶紧跟出来,彭浩年也很失望,他仍不甘心的说:“团长,那可是一笔巨额财富啊,那个王天民难道是吃错了药,他临死前怎么会不把财宝留给自己的闺女?”
林正南看着远处的山巅没有接话。
杨义雄说:“我看这里边一定有什么玩意,该不会是那两个人在给我们演戏吧?我们又看不到下边的情况。”
“义雄,给那个王凤娇换个好的地方,对她好点,也不必对她加强岗哨了。”沉默一会林正南叹口气说罢,抬脚就走:“浩年,我们走。”说完,就朝特情处门口走来。
第三十五章(4)
就在林正南和彭浩年带着一帮护卫朝团部走来时,此刻,鲁富安和清平的大地主陈文才正在团部门口焦急的等着林正南。这几天在永安地主武装和农民自卫军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早已惊动了开元所有的地主乡绅,他们有的派人去协助出力,有的则给吴孝天送去粮食和弹药,总之,他们都希望吴孝天这次能够彻底消灭赵大海和彭爱武这两个反贼。今天一大早,鲁富安得知林正南和北伐军昨天派兵干预此事,他们不但抓了反贼赵大海和彭爱武,竟连同吴孝天和杜建文也一并抓了,沉寂了大半年的鲁富安再也坐不住了,他赶紧派家丁去清平县去请大地主陈文才,他打算和陈文才一起来找林正南,希望他能执法为民,严惩反贼,释放吴孝天和杜建文两人。
上次,因为黄亮的事,鲁富安和林正南关系僵硬到极点,鲁对林辜负自己很失望,在开元和云阳之战打响后,失意的鲁富安带着家人去了二弟那里躲避战火,前几天回来后,尽管林正南为了弥合感情还特意去看望了他,但鲁对林的态度很冷淡。不过,今天,鲁富安为了开元的今后,他坐不住了,没有做过多的犹豫就决定硬着头皮来找林正南。在鲁富安看来,不管他和林正南之间的私人关系如何,这次林正南的处理问题的态度可是决定着开元今后的政治走向,要是林正南听从了北伐军内部有些共产党人的主张释放了赵、彭两人,反过来惩处了吴、杜,那对他们地主乡绅的今后来说就更没好日子过了。
正因为如此,鲁富安这次才急忙把清平县的陈文才请来,他打算和陈一起进见林正南。陈在林正南的家乡很有声望,半年前,云阳军攻占清平血洗了林正南的老家,就是陈文才最后冒险把林正南的亲属掩埋的,又是他找到林正南父母的遗骸又重新安葬的。对此,鲁富安知道林正南很感激陈文才,他说的话比起其他乡绅更有分量。常言说惺惺相惜,尽管陈文才和吴孝天过去没多少交往,但今天早上一接到鲁家家丁的信,他没有丝毫的迟疑就火速动身了,鲁富安说的很对,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长了反贼的气焰,而灭了地主乡绅的威风,不然,今后的局面会是什么样子,开元西片就是一面鲜活的镜子。
骑快马来到鲁家已是下午两点,两人稍坐片刻简单的攀谈几句就抓紧时间来找林正南,他们先去家里问过知道林在团部,便又来团部求见,没想团部也没找到人。正着急着,就见林正南和彭浩年两人远远的来了,鲁富安和陈文才便赶忙迎上前去。
“啊,原来是两位恩公啊!”远远的,林正南也看见鲁富安和陈文才,一看到这两个人来见自己,林正南即刻就明白原由,见面后,林正南客气的拱手客气起来:“鲁公近来身体可好?!”
鲁富安挤出一丝笑:“好好好!马马虎虎吧。”
“可要保重身体哦。”说着,林正南又向陈文才拱手问候道:“陈老爷怎么会大老远来开元,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我还说这几天就回趟家乡拜会您。”
鲁富安看眼陈文才,陈文才谦恭的笑答:“林团长太客气了,老朽也知道你军务繁忙。”
“再忙也要答谢您。”林正南感激的说:“这次要不是恩公如此仗义,正南的亲属父母或许到现在也暴尸荒野。”
陈文才讪笑道:“林团长快别这么说,这两年来,林团长对家乡如此眷顾,危难之中老朽做了这么点小事,不足挂齿。”
林正南看看陈文才,又瞧瞧鲁富安亲切的问:“那两位恩公来这里就是找正南吧。”
陈文才笑答:“是啊!想找林团长叙叙,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林正南朗然一笑:“恩公到此,正南就是再没时间也要挤时间,两位恩公快请!”
很快,林正南和彭浩年就把鲁富安和陈文才领到团部,几个人坐定后等沏好茶林正南便开门见山的问:“两位恩公今日来找正南所为何事?”
陈文才看眼鲁富安,鲁意思是让自己说,陈文才想想讪笑道:“其实我们今日前来造访就是为了永安的事,这几个月来,逆贼赵大海趁着林团长被围困在开元,已经把开元县西片搞的乌烟瘴气简直就不成样子了,他们抗租抗捐不说,还组建一帮泥腿子队伍想夺权,这……这这太可怕了,这不是翻天是什么?!这次在永安发生的暴力事件,老朽以为这绝不是偶然事件,而是赵大海和彭爱武这两个反贼长期预谋的结果,不然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鸟枪土炮,还有钢枪,怎么一下子能组织起那么多叛乱队伍,这可是血腥的*啊!林团长,这次如果不严惩这两个反贼,不把他们的气焰赶紧扑灭,开元日后会是什么局面后果真不堪设想啊!”
鲁富安接茬帮腔说:“正南老侄,陈老爷的话绝非危言耸听,彭爱武就是个可怕的暴徒,他在漫川对于乡绅们所采取的手段远比赵大海血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次吴老爷发誓要消灭这个逆贼的行动,赵大海和彭爱武如今已成了开元民众眼里的公贼,他们妖言惑众,胆大妄为,打造枪支组建队伍,如果让这股洪水再这么在乡间喷涌下去,陈老爷说的很对,开元日后会是什么局面真的很难想象,爱侄身为开元七个县的父母官,可要在这节骨眼上认清险恶的局势,该*时可要坚决的予以*,决不姑息,这样!开元才能重新安定下来,老侄才能牢牢的把开元抓在自己的手里,老百姓也才能有太平日子过啊!”
听两位恩公都说了这么多,林正南静心听完,叹口气:“其实,这次抓捕吴老爷,实非正南本意,北伐军党代表林一夫和白团一些共产党军官从一开始就反对对赵大海那两个逆贼动手,眼下开元以及独立团处在这尴尬的局面,为了利于团结防止出现混乱的局面,正南这次才出此下策,至于赵大海和彭爱武这两个反贼到底会对开元有多大的危害,我心里也很清楚,这样吧,两位恩公还是再缓缓,容晚辈再想想怎么才能处理好这件事,当然啦,无论最后怎么处理,绝对不会对吴老爷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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