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倍看过之后,拍案怒骂萧贺十,扔下一叠信件落在了萧贺十的面前。竟然是他们几个与家里的来往书信,看到这个,萧贺十突然之间浑身如同被人抽去筋,软的再也跪不住了,身子一歪便栽倒在一旁,其他三人连连磕头求饶:“元帅,太子殿下,都是臣一时糊涂才做下了不可饶恕之事,求殿下看在亲骨肉的份上饶了臣等的狗命吧!”
“元帅,此等奸贼绝不可恕,按律当立刻斩首示众!”
众将官听了前因后果,一个个义愤填膺,大喊着要严惩叛逆。
“不,你不能杀我,我萧家为契丹立过汗马功劳,末将也立过战功无数,求元帅看在末将以往的功劳的份上,饶了开将吧!”
“饶了你?你问问帐外的数万为契丹拼命的儿郎们,他们可会饶了你?你再问问那些因你私通敌寇,而无辜冤死的将士,他们可会饶过你?”
耶律倍提气把话传到了军营外,辕门校场上数万官兵都知道出了内奸的事,听到元帅的问话,气的大声齐吼:“严惩叛逆,替死去了兄弟们报仇雪恨!不能饶过萧贺十!”
声震云霄,余音不绝,更有被萧贺十连累的那些将士们,暴怒起来,将萧贺十的亲兵卫队,围了起来全部斩杀殆尽,尸体一具具全都抬到了辕门外,立地大喊:如若不除这奸贼,民心难服,死者难安!
“听到了嘛?萧将军,论私情耶律倍到可饶你,但论国法,论军规,哪一条哪一款你们都是死罪。哼嗯,为了扳倒本帅,你们不惜泄露军情,私通敌寇,连累我将士无辜送命,罪大恶极,简直令人发指,本帅又岂容你们蒙混过关。”
耶律倍要的就是将士们的义愤填膺,他冷眼瞥了一下左边坐着的阵前监军——赫连华德,问道:“监军大人,此等卖国贼按律该当何罪啊?”
这这赫连华德是耶律倍的姨父,也是萧贺十的亲姑父,是皇后派来监视太子的,这此泄密事件跟他也有关系,只是这赫连华德谨慎,而且走时皇上也有暗地交代,太子这次一定要胜,他是左右逢缘两面都不得罪。
早在耶律倍调呼耶城驻军时,这赫连华德知道情况不妙,曾暗中警告过萧贺十,他不听,赫连就断了一切跟他来往的人员,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这会儿萧贺十引起了众恕,就是皇后知道了也救不了他,何况太子也不会把他押回京中受审,自己何必去触这个霉头呢!当下怒声道:“元帅,按我契丹大律,凡叛国者一律五马分尸!”
赫连华德说的是实情,契丹的法规里就是这样规定的,萧贺十等人一听就吓瘫了,连声高叫:“不,不,姑父,你求求我吧,图欲,我是你的亲表哥呀!你不能杀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不会让你杀了我的,表弟,饶了我吧………”
萧贺十这个时候是真的害怕了,他一直都看不起耶律倍,总觉得他文文弱弱,像个南朝的白面书生一般,哪有一点契丹人的豪气,听到太子挂帅,他就打心眼里没把太子瞧在眼里,加上有皇后在暗中支持,他就更加有持无恐了。
这几个仗打下来,他不得不对这个表哥的看法有所改变,但是,他还是想自己的妹夫当太子,继承皇们,那样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国舅,皇族嫡系了,所以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陷害太子,想着就算事犯他也不敢杀自己,只要回到京城,皇后自然会救自己的,可是自己万万没想到,太子敢在这里杀自己,他只得搬出皇后来暗示太子,你杀了我,皇后不会放过你的。
“住口,似你这等无耻之徒还有何面目提起皇后,皇后娘娘何等样的英明,又岂容你们这些叛逆之贼逍遥法外,本帅杀了你自有国法可依,皇后娘娘向来执法如山,又岂会怪罪与本帅,休想狡辩!来人,请御赐金卷!”
耶律倍斜目冷笑,叭的一声拍响的惊帐木,请出了皇上赐的尚方金卷,莫郎急忙上来将帅案蒙上了红布,设了香炉把金卷供在中央,众将军看到金卷上赫然写着:便宜处置四个大字,惊的急忙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耶律倍三跪九拜行过大礼之后,头顶一方黑布手持朱笔在处斩牌上打了对勾,扔到几人身上,高声叫道:“来人,将这几个私通敌寇,出卖国家的叛贼拉出辕门五马分尸!”
“是!”帐前行刑官奉了帅令带人来拖着萧贺十几个人往外走去。
“不,元帅,你饶了罪臣吧!元帅……不能杀我……元帅…………”
帐里帐外就听那几个人嘶声竭力的哭叫声,却无一人出来为其求情,虽然有些萧家人面子上不好看,可是杀了三王子岳家的几个人,还是对萧家其他几门有好处的,所以全都紧闭嘴巴,不理其声。
须臾,辕门外,十二道追魂炮震耳欲聋,长角号呜呜作响,二十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二十位将士,他们都是西门守护战当中因为萧贺十不让抵抗,而被敌军打伤的将士们,此时他们正卯足了劲,等待着最后命令。
追魂炮最后一声响过之后,监斩官扔下令箭吵响了哨声,就听众声齐喝,鞭声齐响:“驾!”的一声后,萧贺十等人顿时身体被拉长了数寸,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了校场,围观的士兵们兴奋的大叫,在他们中间有几道隐忍的目光里,满含着泪水,在人们兴奋的大叫声和受刑者的惨叫声中,悄悄地溜走了。
那二十个人铁了心要让萧贺十他们受罪,故意拽长几分又退回去,如次反来复去十来回,最后一个千户长模样的官儿大声喊道:“叛贼,受死吧!兄弟们,一起来!”
一声令下,二十匹马同时受了鞭笞,扬蹄飞奔,只听“噗噗噗”数声爆响后,那些人的肢体被扯的四分五裂,血溅数尺之远,那些常年在杀场上的人们,看到这血腥的场面更加兴奋,加上又打了大胜仗,就更加的高兴的欢呼起来,辕门外一片欢呼声起,帅帐内耶律倍的帅令也再次传了下来:“各位将军听令,杀牛宰羊,犒赏三军,整休一日,后天出发!”
“末将遵命!”
肃清了内奸,整顿了军纪,耶律倍立刻进入阿耶麻里城,安抚民众,分发粮草,指派留营将士,看守俘虏,等待大军归来之时,一起押解进京。
寒冬的夜晚,冷风飕飕,雪沫在北风的袭卷下呼呼的往人脖子里灌,即便是如此寒冷也没挡得住三军欢腾,庆祝大捷,耶律倍和监军赫连华德一起连名向朝廷发了捷报,并奏明了萧贺十出卖国家泄露军情,私放敌寇被处斩之事,这会儿众将官正向耶律倍敬酒,更加热闹和士兵们跳起了狂欢舞,热闹异常。
耶律倍因心里惦记着芸夕的安危,自是没心情和大家一起畅饮,喝了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离去,走向军帐后高坡,仰望着那一轮明月,思念着那远在京城,又不知是否安好的心上人……
第一卷 第二零九章 两俩相思
第二零九章 两俩相思
“夕儿,你真的还好吗?为什么我的心如此慌乱不安呢?是母后她不顾一切对你动手了吗?夕儿,你千万要平安无事的等我回来呀!”
心念如絮飞飞扬扬,眼前一片茫然,竟然出现了幻影,那清冷的明月里竟然出现了芸夕的笑脸,轻轻浅浅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全身每一根神经,心也跟着那月亮里变换着表情的俏脸悸动不已。
过往的点点滴滴全都涌上了的心头,仔细回想起来,救芸夕好像是冥冥中注定好的事。明明当时就是个死人了,偏偏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明明已经是奴隶的她,可偏偏又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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