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撞门!老爷在里面!”
女人焦虑地指向门时,仆人早就猛力地撞开了门。
没等众人就势鱼贯而入,浓浓的血腥味就迎面扑鼻而来。
最先进入屋内的是女人,入内不到几秒钟,就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叫过之后,人就瘫软在地,除了泣不成声之外,哪还有先前的矜持。
仆人随后进入时,看到的情景,很惨!
安吉焕额头中了一枪,子弹贯穿而出,后脑勺的贯穿口处脑浆迸裂、鲜血汩汩而流,其死状之惨,并不比横尸朝天门码头的洪昌达好。地板上一串清晰的、带着人血的脚印,一路指向了窗台,显然凶手从窗台逃跑了。
红白混杂的血水和脑汁流了一地,令人看过之后,胃里阵阵泛起了酸水,恶心得人直欲呕。
好半天,女人才回过神来,“快!赶紧给吴先生打电话。”
哪个吴先生?仆人们面面相觑之后,一时间竟摸不着头脑了。
“一群废物!”女人见仆人们只知道发呆,挣扎着起了身,扑向了书桌的电话,手哆嗦着拨起了电话号码。
第三章 欲盖弥彰(3)
电话通了,那边刚喂了一声,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大喊,口齿却不甚伶俐,“吴先生吗?家父遇刺了!”
“你是谁?”对方相当地警觉,语声中的质疑意味很浓。
“安吉焕是家父!”女人有些不满电话那端的态度,嗓门刚大了点,旋即又很快低了下来,只会说单音节的“是”了。
再然后,安贞子就说起了谁也听不懂的话,看那神情肃穆到了顶点。
谁也没有注意到,安家的管家,正伫立在书房门外,侧耳倾听着安贞子与人通电话的内容,并不时地露出令人感觉十分诡异的笑容。当他转头的瞬间,若注意认真地去看他的脸,很难不会觉得十分讶异。
可不是么,安管家像极了已经死去的那个安吉焕,无论是那张脸,抑或是举手投足之间的神态,无一不像极了已然死去的安吉焕。
不过,再仔细看一看,两人还是很有区别的,安管家的眉心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很浅,浅到令人不易察觉。
哦,不是一个人!
……
低低的呜咽声刚起,严凤堂就皱起了眉头,这个章怀雨也太面了点吧!
都还没动刑吧,这会倒先哭上了。
妈的!又是一个软骨头,这样的人如果放到上海和南京两个大一点的敌后工作区去,要是给日本人俘虏了,没打就准投降,标准的一汉奸坯子!
严凤堂当即心下不痛快了,看向章怀雨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鄙夷。
“哭什么哭,把眼泪给老子憋回去!”负责刑讯的壮汉骂了章怀雨一句,“狗日的汉奸,现在才来流猫泪,早干嘛去了!”
呜咽声嘎然而止,先前还是泪眼婆娑的章怀雨怒了,“谁是汉奸!我是冤枉的!”
前后判若两人,壮汉狞笑了起来,“现在先让你横,等会老子就让……”
下面的话,壮汉没敢再继续往下说,严凤堂气得铁青的脸色,已然代表了一种态度,打!狠狠地收拾。
壮汉赶紧招呼另外一个刑讯人员,合力将章怀雨架到了刑讯椅上,几下就捆了一个结实。
七手八脚地忙完之后,壮汉望向了严凤堂,等候严凤堂的命令。
严凤堂铁青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来,下达命令时没丝毫地迟疑,“开始吧!”
壮汉等的就是这句话,一提起蘸了水的牛皮鞭,朝空中甩了一个响鞭之后,就向章怀雨招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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