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甬道的墙都是用青砖垒成,地面上铺着窄条的石板,光线的射程不能及远,是因为无论向前在后都有弯道处凸起的砖壁耸立,只有绕过弯道,才能看到另一边的情况。
那个神秘的呼吸声似乎消失了。我很想再向前去看看,“杰克”却又找到了一支还能使用的电筒,他催促我从原路返回,我只能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自这一刻起,我把警惕性又提到一个新的高度上。
回到那间石屋里,赵师傅指着正前方出现的一个只能爬着进去的洞口说:“过了这个洞,我们可能会遇到一片水域。”
我好像已经嗅到了潮湿的气息。
这样的洞里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独耳人旭东把一支便携式氧气筒递了过来,我们几个人轮换的使用着,一直到爬出了这个该死的矮洞。
矮洞另一边的空间大的超乎想象,足有三十米长,最宽处可达十米,顶部是嶙峋的怪石,像是一个天然岩洞,而在空间的底部是一汪似乎永不流动的死水。
“这段栖文的确是地舆术的高手,很懂得利用环境。”赵师傅赞叹道。
“这片水看上去静止不动,像死水,但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会有许多泉眼在源源不断的供给它鲜活的水源,甚至,还可能有着一条通向外界的暗河。”
除了这汪水,我没有看到任何可以前行的通口。
“下一步,我们要做好潜水的准备。”
“潜水,难道墓室修在这水里?”
“不,水里只有一条通口,是通向另一片水域的,我们到了那儿,就能接近主墓室了。”
我是从小就学会游泳的。在西安这种地方,游泳是许多人的爱好,因此,城市里修建了许多露天的游泳池,我自三岁开始,就被舅舅带着,开始和水亲近。
但这里的水却使我第一次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和在冰天雪地里的感觉不同。在冰天雪地之中,冷似乎永远都浮在表面,而在这水中,冷是要走进心里去的。
还好,在水底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短的多。
穿过水下岩石中开出的一条宽大的缝隙,我们就到了另一个岩洞里。仅有的两支电筒都已交给了独耳人旭东带着,他很巧妙的用薄塑纸将它们包裹起来,这样,就不会有被水浸坏的危险,还能继续起到照明的作用。
我们从另一个岩洞的水里爬到了一块突兀而立的大石上,当电筒的光重新恢复先前的亮度时,我看到离这块大岩石不远之处有一片平整的陆地,而一座高大的石坊就矗立在那里。
石坊上没有任何图案,素的让人惊心。而在石坊之后,立有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应能大宗在此涅磐,俱往上天诸佛朝礼”十七个风骨阴柔的隶体大字,落款则是:“建文三十年肃秋段栖文敬立。”
又是建文三十年,这时间怎么和我在莫邪山墓道里所见过的那块刻着无名诗碑石上的落款时间一模一样?难道建文帝真的是这一年去世的?
碑后有一方洞,无遮无拦,而洞中赫然就摆放着一具石棺。
“杰克”面露欣喜之色,抓住赵师傅的手说道:“那石棺里可真的就是躺着建文帝?”
一阵阴风平地荡起,一条人影来的又快又急,就像从天上坠下来的一滴雨水。
这个人好象是自水底直直窜了出来的。
独耳人旭东的反应不能说是不快,来人的脚尖刚刚沾地,他就锉身扑了出去,腕上带着一溜精光,正是那口削过木头的利刀!
但他的动作却只进行了一半,因为,这个全身湿透了的人已将一只带着水风的拳头杵在了他空门大露的面门之上,我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杰克有些慌乱的去拔手枪,他随身携带的那支勃朗宁点四五自动式手枪的防水性能极好,因此,他还能射出一颗子弹,但也仅仅只是一颗而已,这个人的速度如同鬼魅,枪声猝响的刹那他已靠近了杰克,左手扬劈在杰克举枪的右手腕间,杰克一声惨叫,抱腕“咚咚咚”的退了三步,手枪却已到了来人的手中。
来人的动作兔起鹘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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