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礼神色大变,他朝谢沉胥狠狠怒骂,“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军机秘图根本就不在我父亲身上,倒是你,无缘无故救出江尧年夫妇,你居心何在?!”
他害怕得自乱阵脚。
“谁说他们与我无缘无故,江砚舟还在世时,与我私交甚深,我自然得帮他的长辈。况且,他们的女儿江凝不远千里赶到漠北投奔我,求我帮忙,便是方公子看了只怕也会怜惜。”
谢沉胥的话越说到后面,神色愈发冰冷瘆人。
话及此,若是方辞礼还听不出谢沉胥话中之意,那他在官场那么多年便算白混了。
“江凝。。。不错,你是为了那个臭丫头!”
想到自己两个时辰前还用这双手调戏了江凝,方辞礼只觉如坠冰窟。
“王上,你觉得本掌司的提议如何?”
谢沉胥却是不理会他,笑意涔涔看向主位上的匈奴王。
“不出点血,只怕他不会肯说实话!”
匈奴王等了这么多年,便是为查出军机秘图的下落,彼时便只是捕风捉影,他也势必要查探得一清二楚!
“来人,拖下去——”
他冷冷下令。
“王上不可信他的鬼话——他可是燕齐皇帝身边的红人,正得圣宠,又怎会转头替王上办事?!”
方辞礼吓得大叫。
匈奴王睨向方辞礼,只见他面色不改站着,那些声音仿佛被他隔绝于耳外,与他毫无干系。
“啊——”
一阵响彻匈奴营的惨叫声从外面传来,方辞礼疼得昏死过去,人被匈奴兵扔在地上,只装了他废下的双手进营帐。
匈奴王使了下神色,匈奴兵将手中盒子扔给跪在地上浑身颤栗的八斗手里。
八斗面如土色,在那匈奴兵的喝斥下,抱着盒子跑出营帐。
他颤颤巍巍翻身上马,赶回京州城。
夜里,谢沉胥从匈奴营回到陈府。
江凝回到屋内洗过身子后,心绪方渐渐平稳下来。
翟墨在外边守着,采荷则进进出出忙活。
见到谢沉胥回来,翟墨赶忙行礼,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江凝翻动书册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当做无事发生。
翟墨褪下他身上玄色披风,他抬脚往她屋内走。
采荷原本站在屋内,被他冷冷扫一眼后她只能往外退。
他来到江凝身前,站着没有说话。
江凝假意看书,未敢抬头。
等了好半晌,未听见他说话,她迫不得已抬起头来看向他。
入眼,便是裹着黑云阴沉沉的一张脸,浸透着山雨欲来前的重重危机。
“你。。。”
“要不要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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