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裹着玉锦色棉袄斗篷,面色娇嫩站在她跟前,这副玉娇矜贵的模样,真真有了嫡女风姿。
“小贱人,连你也来要奚落我么?!”
沈曼姝咬牙怒喝。
江凝笑了笑,采荷寻来个椅凳,铺了软垫给她坐下。
她盯着坐在地上的沈曼姝道:“我是来给二婶婶出主意的。”
“出主意?”
“呵!”
“少给我灌迷魂汤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清秋院那几个贱人是一伙的?!我可不是福瑞堂那老太婆,被你们诓骗得团团转!”
别瞧往日里沈曼姝疯疯癫癫的,此刻说出口的话却是通透得很。
“如今清秋院里,只怕二婶婶最痛恨的人不是柳姨娘母女罢?”
江凝轻轻抚着指尖,话里有话问她。
沈曼姝咬牙瞪她:“你说的不错,我最痛恨的人是你!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若不是江凝,此刻她的仪儿和舟儿定然还好好活着,她又哪里会落得这般田地?!
江凝却是不理会她,继续道:“二哥哥出事时,二叔连出去打通关系都不愿,不就是怕得罪戎王殿下么?身为父亲,不肯为自己的儿子说句话,这样的父亲,只怕连九泉之下的二哥哥都会寒心。”
“还有大姐姐,她从方家被休回来,二婶婶可有见二叔过来看望她一眼?关心过一句?对待自己的儿女能做到这份上,怕是说句冷血无情都不为过。”
江凝仔仔细细说着,沈曼姝的脸色却越来越黑沉。
江凝的这番话,真真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被关在栖云院的多少个日夜里,沈曼姝无不痛恨江万安,身为父亲,他对江砚舟和江雪仪实在是太过冷漠,根本就没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还反过头来污蔑她教导出一双不伦不类的儿女,他又是个什么东西?!
江凝说得越多,沈曼姝对江万安的恨意愈发浓厚。
“二婶婶的母家,在京中少说也有些势力。倘若有母家相助,二叔还焉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江凝盯着她,轻飘飘指道。
沈曼姝眼神一动,江凝此话却是说得没错。
江砚舟和江雪仪相继出事,此前她只顾着消沉了,却是没想过要派人回母家,让母家的父兄来治一治这薄情寡义之人!
“二婶婶好好想一想罢。”
目的达成,江凝起身走出她屋子。
天色暗下来时,采荷从外面走进屋内回禀道:“姑娘,绿春悄悄往府外去了。”
“沈曼姝想通了。”
江凝抚着手中汤婆子,眸中冷意渐染。
二房的人都该死,剩下一个江万安,江凝焉能让他好过?!
去万钟寺前,她便要二房彻底没了喘息之气。
夜风簌簌,外面的风裹夹着阵阵寒意,却有几道黑影融入黑夜中,神不知鬼不觉落入芙蓉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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