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保持着三无表情的撇开了头,心虚的不发表意见。
……真不是他想故意刀武侦宰一下的。下一个话题,下一个话题。
“所以,可以吗?”他把视线转向中岛敦,继续询问刚才的委托金事项。
“虽然没有过这种先例……”乖乖的白发少年越说声音越小,毕竟能来武装侦探社下好委托的案子都不寻常,委托人更不可能连定金都付不起,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允许的。但,敦的声音在下一刻迅速放大了,他斩钉截铁的强调道,“如果织田先生想委托的话,是可、可以的!”
——不符合规定的话,他就偷偷帮忙先把委托定金垫上。毕竟织田先生和他崇敬的太宰先生有关系!要寻找的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太宰先生。虽然他觉得这件事可能轮不到他来垫委托定金。
武侦宰果然开口叫破了中岛敦的心思:“敦,交给我吧。”
一直饶有兴致听着的江户川乱步到这里也没有插嘴的意思,他忍住了,默认把这次案件的重心交给太宰治。谁让红发大叔对太宰有重要意义呢,没办法了——乱步大人这次可亏大了,他就勉勉强强在旁边先辅助好了。
“——太宰。”
月半下意识想要礼貌道谢。话已经到了嘴边,他对上武侦宰的视线,所有的音节又被消音似的悉数咽了回去,“……”他表情变都不变的改口,电光火石间变成了继续叙述:“孩子们有可能会跟着一起过来。”
绷带青年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还带了点笑意。望过来的那个眼神若无其事,却莫名让月半觉得,他如果没刹住车说出生疏的道谢言辞,一定会伤到对方的。
——这要是放在基友荒海身上,恐怕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哄好的了。俗话说“宰”通“宰”,都是宰科生物,确实应对起来有共通之处。感谢月半被基友磨练出来的敏锐直觉,所以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他的头皮突然发麻,察觉到不妥,就从善如流的把话咽了回去。
“孩子们?”负责记录的中岛敦抬起头,疑惑的问。
“嗯,有三个。”月半解释,“不过‘孩子们’是我对它们的称呼,实际上是我家里养的三只猫。”
“哎哎——?”武侦宰突然发出了感兴趣的拖长嗓音。
他神情探究,眼神变得明亮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两个织田作的不同对比间产生了兴趣。黑发青年歪着头可可爱爱的问道:“所以——这次的织田作养的不是孩子,而是猫咪吗?织田作对养孩子感兴趣吗?”
“以前我有去试着当过一段时间的幼儿园老师。”月半回忆了一下,小心的斟酌组织了语言,努力说实话,“不能说感不感兴趣吧?只能说擅长照顾孩子。上手以后孩子的哭闹和调皮对我来说不算困扰,是普普通通的工作。”
至少,比原著织田作要面对的调解公司上司老婆和小三之间的痛苦面具要好处理多了。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月半天生的性情就比较……嗯,说好听点是淡定,说难听点是迟钝过了头。
例如冬天天冷了,人可以选择添加衣服也可以不添衣服,月半并不是照顾不好自己,分不清该
不该做,而是一定程度上,觉得冷和不冷的触感没有区别,只能按部就班的学着别人。同理。他在当幼儿园老师的那段时间里,就算有一整班吵闹的熊孩子围着他尖叫打闹,一刻不停的发出噪音,他也能心如止水,淡定如初。这种程度的噪音对他来说——有和没有真的没什么区别。
——所以有了这样的性格特性,月半觉得自己出“织田作之助”还是很有优势的。他不只是表情绷得住。只要性格上他和织田作之助有不少共通之处,再有差异,别人也能脑补出这是世界不同带来的同位体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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