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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
想从一个日日实践刑讯与反刑讯的小丫头嘴里套出话来,有点难啊。
她忍不住抬手扶额,只是头皮一紧,发现自己的头发还在别人手里动不得,这才把手撂下。回想一番,确实从她进了门就隐隐疏离,铁定是被谁惹了不快,可又是谁能叫这丫头不快呢。。。眼珠一转,叹道,“也对,虽说今日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次重阳,但好歹是守孝期间,不好太新奇华贵了。就平常那般就好,那般就好。”
簪月闻之,眉峰一动,唇边掠过一抹难辨喜怒的笑意。
阿姝再接再厉,“听白近日总说,她很快就可以不需木杖支撑,快要独自起身行走了。我职务在身,不好总陪她在宫里走动,你瞧着呢?那尹清徽自打交了兵之后倒是沉寂下去了,他不在陛下身边胡乱进言,我也不好召他问话。”
“想必陛下也不需要旁人进言吧。”提到“陛下”二字,簪月这话口才被打开,呛声道,“我看尹清徽即便是不往陛下身边凑合,陛下也能想尽办法令自己舒坦至极!”
“咳,簪月,为人臣子,对君王的尊崇还是该。。。”
“主子是要说我无法无天吧。”簪月接上话茬,“可无法无天的究竟是谁,主子难道不清楚吗。就单说陛下原来那五个舞姬,听闻前段时间被处死了一个,宫外便又送进来五个。方才我送姑娘出宫,有一位在宫里横冲直撞,竟险些碰着了姑娘。”
她越想越气愤,“我曾经还真心地可怜过她们,可主子你是没瞧见那女人嚣张的样子,就凭她,也敢让我与姑娘道歉,简直是不知死活。”
秦姝了然,淡淡提问,“你向她致歉了吗?”
“当然没有!她算是什么东西,仗着陛下纵容罢了。我就是觉得不服,主子为陛下的江山熬得每晚子时才有得睡,可陛下呢?纵得小人无法无天,今日若不是我在,还不知姑娘得如何。”
她痛快地说了一通,甚至含糊了险些捏断那女人腕骨的细节,回过神来却看秦姝目光淡淡,她不免有些发寒,“属下。。。”
“没怪你,慌什么。”感觉到头发被松开了,秦姝抬头瞧她,“说完啦?那好好梳头。”
“是。”
“只是说起来,连你们都能碰着那些人,怕是宫里的人也都瞧见了。”秦姝沉声道。
“是。。。属下也觉得实在是。。。这可是在孝期啊。”
“无妨,这事儿我知晓了,你不必挂怀。”秦姝拍拍她的手已示安抚,“你们没伤着就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在时,若是有人对你们起了杀心,不论那人是谁,你都可以动手。”
“不论,对方是谁。”她强调道。
簪月颔首,“属下明白,属下都清楚。”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属下只是怕,令主子受牵连。”
秦姝帮她递钗子,漫不经心地搭话,“你是谁的人啊。”
“当然是殿下的!”
“那不就结了。”秦姝端详着铜镜里的貌美女子,“做我的人,可就要有这样的觉悟啊。不论你做什么,我都能应付得来。”
眼看着对方嘴角一撇就要落泪,秦姝赶紧拿出帕子来。
簪月伸手就要接,秦姝却一把将帕子扣在自个儿的双目上,“莫要讹诈吾,没看见的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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