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平日里和余烬云近乎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所以一下子没见到对方反而有些不适应。
余烬云不仅是他的师父,更是缙云剑宗的创始人,他不可能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万里这么想了之后,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不体贴了。
有什么事情等到余烬云忙完了之后再说吧。
“我知道了。”
少年起身接过童子递过来的白绸布。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那好,小师叔有什么需要唤我一声就成。”
童子也没坚持,他这么对万里说着,然后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万里刚将绸布浸湿,还没有来得及把水给拧干,刚刚关上的门一下子“啪”的一声从外头给生生地撞开了。
把少年吓了一跳,险些将绸布再一次掉落在铜盆里头。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折戟。
它剑身转了一周,四处警惕地打量了一遍后没发现余烬云的身影后这才松了口气。
折戟飞到万里的手边,莹白色的光亮晃眼。
只一瞬,一个白衣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万里的床榻边。
他也不客气,顺手拿了桌子上放着的一颗灵果丢进了嘴里。
万里之前在沭河幻境里见过一次折戟这副模样,只不过那个时候似乎因为剑身见了血,少年是一身红衣,满身煞气。
他看着眼前面容清俊,眉眼微挑,带着桀骜和些许戾气的白衣少年。
“那老东西呢?之前来过没?”
折戟咔嚓咔嚓地咬着灵果,抬眸看向还盯着他发愣的万里。
“瞅我干啥?不认识大哥我了?”
少年的声音清冽,有一股子莫名傲气,却并不惹人生厌。
“……我原以为你化作人形很难,次数也很有限。”
可现在看这样子对方一点儿也不费劲,反而像是随意施展了个变幻术一样不费吹灰之力般。
“还成,之前的确不好变幻,不过现在你自桃源秘境出来之后我好像能够随意变幻了,就是感觉没当剑的时候自在。”
折戟将嘴里的灵果核吐出来,晃着腿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
“对了,差点被你给绕偏题了。”
“你之前见到那老东西没?他在你醉酒时候进来过,不知道做什么还把我给赶了出来。”
万里一惊,没想到余烬云之前还来看过他。
“我才刚醒,没瞧见他。”
“我听刚才进来的童子说师父好像去大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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