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的时候,魏继扬来找钟休,他耳朵挂着一次性的黑色口罩,头上还有一顶渔夫帽。
钟休奇怪地问:“你怎么了这是?”
“杨絮过敏。”魏继扬说。
春风吹来了春天,也吹来了满城的杨絮。杨絮落在人脸上真的难受,特别痒,钟休就体验过很多次。
“太惨了。”钟休同情道。
魏继扬别别扭扭地把手里的钥匙递给钟休,说:“这把钥匙给你,我自己又配了一把。”
“谢谢。”钟休接过钥匙。
“哦对了,还有这个。”魏继扬又递给他一张折起来的纸,“你帮我把这个给我哥吧。”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
钟休接过来看了下,发现这是一个辅导班的缴费单。
雅思辅导班……行吧。
“交过钱了,他要是想去就直接拿着这张单子去上课就行了,”魏继扬说,“他要是不想去……那就随便吧。”
钟休本来不想帮忙转交,他觉得郝艾根本不会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得让他看了之后再决定。
“行。”他最后说。
“谢谢。”魏继扬认真地跟他道谢。
“不用。”钟休摆摆手转身回了教室。
“魏继扬让我给你的。”他把那张缴费单摊开放在郝艾的桌子上。
郝艾从魏继扬叫钟休出去的时候就开始闷闷不乐,他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然后就把纸对折了一下,毫不留恋地扔进了角落里的红色垃圾桶。
钟休愣了愣,有点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自作主张把这个东西接过来给郝艾。
“对不起啊,我……”
“你没错,道什么歉,”郝艾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魏继扬把这东西给我,我可能会当着他的面撕了。”他轻蔑地笑了一下。
“之前就找过我很多次了,魏观洲想让我出国读野鸡大学拿个文凭,”郝艾顿了一下,接着说:“就是在很明白地告诉我,我成绩不好,在国内考不上好大学,混不出名堂给他丢人。以前他没想起来还有个儿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这确实是他的错,”钟休委婉地说,“但是魏继扬没做错什么。”郝艾对魏继扬的态度太坏了,两人每次见面郝艾都对他态度冷淡,而且还会出言嘲讽,但魏继扬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讨好他。
“我不想欠他们的,也不想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郝艾说。
“我没底气跟魏观洲说拿走你的臭钱,我不想接受他的钱,但是没办法,姥姥看病需要很多钱,这笔钱以后我肯定会还的,”郝艾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我知道魏继扬没做错什么,那我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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