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检查完的第二天一大早,郝艾把姥姥送到理疗馆,然后去经常光顾的那家药店买药。
姥姥平常吃的那几种药只有市医院旁边的药房有卖。
他掀开药房的塑料门帘,一股浓郁的很多种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并不是很难闻,但却让郝艾有点想吐,这种味道在他的记忆里蔓延了很多年。
医院里的药房人很多,都是来买药的家属和患者,一位中年大妈因为某种药物的价格在柜台前和店员讨价还价。
旁边的女店员认识郝艾,她问:“又来啦,还要上次那几种吗?”
“对。”
他说出几个药名,店员从货架上找出来,一一摆在玻璃桌面上,郝艾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付过钱道了声谢,径直走出药店,他是一秒都不想在里面多待。
那张银行卡是魏观洲给他的,他查过卡里的钱,对他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里面的钱一直在增加。
在姥姥生病住院之前,他都没怎么动过这笔钱。
姥姥在理疗馆做理疗已经做了好几个疗程,从患病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年了。姥姥的腿会不会变好他心里也没底,但总要积极治疗,最起码求个心安。
离姥姥理疗结束还有很长时间,他拐了个弯去曲一航家的汉堡店,汉堡店和理疗馆只隔了两条街。
汉堡店里有几个正在吃饭的客人,一个穿着居家鞋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最外面的椅子上玩手机,手机里传来斗地主的二胡音效声。
他走到女人面前,问:“姨,一航在吗?”
女人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是郝艾:“哎哟,艾艾来啦,这孩子,吓我一跳。”
郝艾充满歉意地笑笑。
女人的注意力又回到斗地主上:“一航不在,不知道又去哪疯了。”
“放假嘛,应该出去玩了吧。”
女人说:“他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之所以省心只是因为没人替自己操心罢了,不然谁愿意做乖乖听话的小孩子呢?郝艾笑着摇摇头。
他坐到旁边的空椅子上给曲一航发信息:航,哪呢?
那边迟迟没有回,郝艾坐了一会儿,看到有顾客吃完东西离开了,就开始帮忙清理桌面上留下来的垃圾。
女人制止道:“哎,你不用收拾,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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