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畅饮,好贼了,敢下此毒手。”张定天身形甫动,便被扑上来的杜部,苏痴拦住,一步之差,未能救得蓝衣公子性命,心中不禁又惊又怒。紫霞剑一招“扭转乾坤”,一旋一崩,“啪啪”杜苏二人只觉得胸前一阵剧痛,双刀几欲脱手,自知武功与张定天相差甚远,心下不禁惨然。
自在三友相视一笑,面上充满坚毅之色,“石公子,我兄弟三人无能,不能为我报仇,若有缘,黄泉路上再见吧。”说完三人同时挥刀抹向自己脖颈。
突然,只听“啪啪啪”接着“铛啷啷”三柄刀同时坠地。
三友握着手腕,低头一看,原来刚才是三根筷子突飞而至,击中了他们手腕灵道穴,这才使三人免于一死。
杜部盯着张定天冷声道:“张大庄主莫非还要亲自动手么?”
张定天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他说话时眼睛却盯着一个白衣人,乌发高髻,腰畔一柄狭长的刀,足蹬木屐,此刻他已转过身来,浓浓的眉又长又直,直飞入鬓;一双内陷的眸子又黑又亮,坚挺的鼻梁,江薄而紧闭的嘴唇,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他的一双手紧紧地握着插在腰上的刀干燥,稳定,修长,有力。
一见到这个人,自在三友禁不住叫道:“池上平原?”
池上平原冰冷的脸上竟绽出一丝微笑,这微笑就像一道灿烂的阳光,足以让任何坚冰解冻,这微笑就像一抹朝霞,足以让任何人快乐,温暖。因为它代表了人类一种伟大而又平凡的感情—友情。
“是我,你们好!”池上平原用微带生涩的汉语说。
自在三友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苏痴道:“刚才是你救了我们。”
池上平原走过去,望着三人道:“你们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在未找到石心之前我们谁都不能死。”
三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大声道:“对,我们不能死,在没有找到石公子之前,谁都别想让我们死。”
池上平原望着三人,冰冷的眸子里又有了笑意:“这才像男子汉。”
张定天这时却忍不住了,这东瀛浪人自始至终竟连瞧都没睢自己一眼,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似的:“不管是谁只要杀了人,就要偿命。”
池上平原这才转过身子,面对张定天,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变以了昔日统率千军万马,指挥船队纵横血海的幕府将军,刀过如飘雨,杀人不眨眼的一级刀客:“你就是张定天。”
张定天不自觉脱口道:“我就是。”等话一出口,又觉得气势上已然输了一等,反问道:“你真是,那个号称飘雨刀的东瀛刀术第一高手池上平原。”
池上平原冷声道:“下去!”说完他已转身下了楼,自在三友俯身拾起钢刀,紧随其后。
张定天心下恼怒不已,提剑追了下去。
楼外街中行人似乎一下子少了许多,但却明显分成两群阻在街上,而且大多数人都是身怀武功。左侧一方,眼饰名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中原人士,也有蒙古人,满人,藏人,还有黄发高鼻的异帮人士,池上平原和自在三友正站在他们面前。另一侧则大多是中原武林人士。此刻双方均是横眉怒目,剑拔弩张,好像随时都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右方人群一人虎目海口,身如铁塔般的汉人似是首领,蓦一瞅见张定天,忙躬手道:“张大庄主也在这儿啊!这可好极了,此番一定让他们吃些苦头。”
张定天打断他的话,道:“牛二,这是怎么回事。”
牛二咧开大嘴,叫道:“张庄主有所不同啊,这伙人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有从西藏来的,有从蒙古来的,有从苏杭一带来的,还有的说是来自己什么英吉利,奥斯曼,日本,高丽,总之哪儿都有。”
张定天知他素来说话素来说话啰嗦也不在意,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张大庄主,您不知道啊?这些人竟全是石心一伙的,都跟哪个石心有关系,这次从各地赶来一是为了寻找石心二则是要替他讨回公道。您说这气人不气人,公道?他石心有什么公道可还的,您说是不是啊?更可气的是他们意然对殷公子不敬,说殷公子虚伪阴险,忘恩负义—”
“够了,”张定天冷冷打断他的话,“别说了。”
牛二忙道:“是,不说了,我这就不说了,其实—”看到了张定天又瞪了自己一眼,牛二这才真住了口。
张定天转过身来面对这群陌生的面孔,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受到了某种震憾:石心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让这睦分隔千里的人为人聚在一起。“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嘲讽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相当的身份,每个人说出的话都有足够的分量,他们相互之间也许连面都没见过,但这时他们却为了同一个目的,同一个原因来到了这儿。
其中一个身着藏装的短须汉子道喜:“我们只想为石心他们讨回个公道,洗清他们冤曲。”
张定天脸色变得十分凝重:“阁下想必就是藏王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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