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青书叫道。
“哎—客官要吃些什么?小店素斋荤肉,南菜北酒,鸡鸭鱼肉,任您挑选。”
“打一壶‘女儿红’,一碟青菜豆腐,油炸螃蟹,卤牛肉,青竹笋。”
“好,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此刻楼上宾客满座,酒杯交接之声不绝于耳。
殷剑飞眉头紧锁,正在思索如何探明花雨庄的秘密。
“酒菜来了—”小二吆喝一声,将青书点的酒菜端了上来。
“少爷,先吃点东西吧!”青书轻轻道。
殷剑飞微微一笑:“好,吃吧。”二人边饮边谈。
不一会儿,从楼梯上走上两个中年男子,面部微须,方脸浓眉,目光如电,一白一黑。
小二急忙上前去招呼:“是苏管家,秦管家呀,快请,里边坐。”小二一边抹桌擦椅,一边笑问:“今天二位管家怎么有空上这儿来啊?”那白衣中年人道:“我们奉花庄主之命,去给一位故友送信,恰好路过这里—生意不错啊!”小二忙笑道:“托二位管家的福,生意还算可以,对了,二位要吃些什么?”
黑衣总管道:“老样子,两壶女儿红,清蒸鲤鱼,油爆葱,麻辣豆腐丝,黄豆笋丝。”
“好,二位稍等,马上就来。”说完忙去准备。
片刻便已将酒菜端了上来。“二位爷,慢用!”苏秦二人点点头,“小二,你去忙吧。”小二躬身离开。
殷剑飞一听说二人来自花雨庄,心中一动,想从二人谈话中得到一些消息,但二人来了酒菜之后,却再无言语,显是急着赶路,酒足饭饱之后,便结帐离去。殷剑飞紧随其后,同青书跟着下了楼。
且说那身着黑衣的姓苏,名不平,白衣中年男子姓秦,名不静,在花雨庄担任管家之职,二人出了镇,往东一处小路行走,殷,青二人暗暗跟着,穿过一丛树林,复往前行了约二里,有一乱山岗,脚下有一一座茅屋,苏秦二人到了茅屋前便驻足不前,苏不平抱拳向屋中道:“周师叔,我二人奉庄主之命,给师叔送请贴。”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抖腕甩出,那请帖便如有人在底下托着一般,平平地飞向屋中。殷剑飞暗吃一惊:“一个管家也有此功力。”
那情帖飞到屋口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转折向屋内。
过了一会儿,显是屋中人在阅信,“好,你二人告诉花庄主,我今晚一定准时赴约。”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屋中传出。
苏秦二人一抱拳:“好,周师叔,我们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按原路返回。
殷剑飞同青书躲在一丛密草中,将三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夜漆黑,寒风刺骨,人们都已入睡。
花雨庄,门前两株巨松,两盏红灯笼悬在大门外,铜门紧闭,殷剑飞,身穿黑行衣,越墙而过,越脊穿房,如幽灵一般,庄中灯火尽熄,只是偶尔有巡夜的庄仆提着灯笼来回走动,穿过前院,直通后花园,左面是一排房屋,过了走廊,便到了大厅,里面有灯光亮着。
殷剑飞越上大厅上房,揭开房瓦,发现有一老仆正在厅旁一间屋中收拾,殷剑飞从洞中直窜到屋中,出手如电,封住那仆人穴道,冷声问道:“你们庄主在哪儿?”那老仆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呆了,嗫嚅道:“这……这……”“快说,不然要你的命。”抓住那老仆手腕的手微一用力,那老仆忍不住“呀”了一声,用手指着后窗道:“庄主的卧室就在后面,那个居中燃灯的房舍便是了。”
殷剑飞避在暗处,用手沾了唾沫将窗谨言户捅出一个小洞,贴眼瞧去,屋中间放一个楠木桌,两张檀木椅,桌上一盏灯,一个茶壶,一个茶杯,一本书,对面一个书架上摆满了书,右边是卧帐,此外并无它物,“花 不在室内?”殷剑飞不禁疑惑,轻轻地推开房门,到处查找,看是否有所发现,却一无所获,正在欲离开时,忽然发现书架侧面的左下方,有一凸出的旋钮,殷剑飞伸手轻轻转动那旋钮,只听吱呀一声,那书架右侧竟向前闪出三尺,露出一个洞来,殷剑飞轻轻闪进洞内,原来是一个密室,室内有一个大药橱,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还有几个瓷瓶,瓦罐,当他看到墙上挂着一把形式古拙的鲨鱼皮鞘长剑时,心中已明白几分,江湖人都知道花大庄主不谙武学,从不与刀剑打交道,而这把剑,剑柄柔滑,剑鞘虽古,却无丝毫灰尘,而那墙壁上却是落尘蔽遮,显然那剑是被主人经常拂拭,而这又是花庄主的密室,由此可知花飘雪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庄主。
当中一张红漆雕花松木乃伊桌上,放着一叠纸,殷剑飞走到桌旁,悄悄地翻阅,在最底层压着一张清笺,同苏秦给那神秘人的一样,殷剑飞急忙取出,折好放回怀中,突然室外花飘雪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几个人悄悄走了进来,听脚步声,都是武功不弱,殷剑飞暗叫声:“不好。”急从密室口中窜出,只见三个老者正目露惊讶之色,见殷剑飞从密室冲出更是大吃一惊,一个白衣锦袍老者急叫道:“快拦住他!”
一个黑衣白发老者当下截住殷剑飞,大袖一挥,一股暗劲汹涌而出直袭殷剑飞胸口,殷剑飞急中不乱,右掌斜挥轻轻化解了这一掌,就在这时,那白衣锦袍老者和另一黄衫老者一齐攻至,六掌声雷动齐发要将殷剑飞毙于掌下,殷剑飞见状轻喝一声,双掌举顶抡个弧形,周身罡气激荡,将三人的千斤力道化解于无形,正是千尺浪中最为精妙的“风平浪静”,乘三人惊呆之际,殷剑飞施展“八步赶蝉”轻功,闪身飞出。三人急追,却哪里还有踪影。
决战花雨庄
冬之末,春将至。
风中仍带了一丝寒意,北方的天就像北方人的性子一样强烈分明。南方的杭州城此刻却是一片艳阳天,但这里的江湖却相当不平静。灭了太行四少之后,士气高涨的白路英雄们早就将矛头对准了势力渐趋庞大,野心昭彰的天威教。他们眼中绝不会容下一个对自己地位构成严重威胁的敌人,只不过有一点对他们有利的是,这些人往往都扛着一面足以让大多数人认可、称赞、不可反驳的大旗——替天行道。
当然,鬼才知道他们在替谁行道!
进攻花雨庄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当然也没有完全空,还有一些老仆人被留在了这里。
“怎么办?盟主,天威教知道我们要灭它总坛肯定躲了起来。这……我们,难道他们肯放弃总坛?”白少雄对殷剑飞的判断有了些怀疑。
“不可能,天威教的总坛肯定就在附近,花雨庄说不定有密道通往那里。”张定天对白少雄的置疑微有不快,却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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