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抬头,是个女人的声音,是张博士。
张博士的声音换回了我的思绪,对,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胖子失踪了,他很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我拔出插在树中心的匕首,旋即对树下的张博士说道:“我在!”
接着,便小心翼翼的在期间穿梭,不断的去掰动巨大的蕉叶,期望掰开下一片蕉叶时,就能看见胖子蹲坑的样子,然后他笑着对我说:“胖爷在放茅,忘记跟你们说了。”
但我掰遍了周围的每一片蕉叶,也没有看到胖子的踪迹,怎么回事,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我站在蕉树顶,大脑突突的跳动着,下意识的去看金算子的人头,这时,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场面出现了,那颗滚在一边的人头,竟然突然睁开了眼,接着,扭曲到不成人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悚然的笑容,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登时端着枪准备扫射。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像蛇在地上爬行时的感觉,密密麻麻的从我身后传来,我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回头一看,一具无头尸体竟然就站在我身后。
我的眼睛,直直盯着它断裂的脖颈,而这具尸体上面,缠满了那种墨绿色的藤蔓,这些藤蔓仿佛有生命一样颤动着,随着藤蔓的颤动,尸体被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形状,这一幕看的我汗毛倒竖,而就在这时,我的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我吓的一回头,顿时对上了金算子那颗头颅,而此时,金算子的头颅上也布满了那种藤蔓,它们长进了头颅的七窍中,将整个头颅包裹成了一个圆形球体。
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我想开枪,却连该朝哪里放都不知道。
而就在这时,我耳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叫。
是姓张的。
该死,出了什么事!
我顾不得那些诡异的藤蔓,正准备下树时,那些藤蔓突然全部散开了。这时,一具无头的白骨趴的倒在树顶,而那颗被藤蔓吐出来的头颅,已经只剩下白森森一片。
这些藤蔓……会吃人。
我瞬间想到了胖子,额头顿时冒了一层冷汗,难道……胖子也和金算子一样,着了道了?
这时,那些藤蔓竟然慢慢的像我爬过来,藤蔓上的叶子簌簌作响,藤蔓的前端尖长,如同触手一般,可以左右扭动,像一条条蚯蚓一样,我头皮发麻,想也没想的连放见枪,一转身就往树下跑,来不及控制力道,我整个人几乎是瞬间滑下了树干,手掌心火辣辣的痛,肯定是搓掉了一层皮。
而这时,那些藤蔓也顺着树干长下来,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脚下踩的地面上,几乎都布满了藤蔓,这些藤蔓的叶子也不断抖动的,仿佛马上既要从土里钻出来,姓张的正不断挥舞匕首,试图将从树上伸下来的藤蔓挡开,但那些藤蔓的韧度极佳,它们几乎快要缠到姓张的身上。
我也顾不得瞄准,朝着藤蔓缠在树上的部位一阵扫射,有些藤蔓被打断了,立刻掉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估计已经没了危险,赶紧抓住姓张的手,道:“快走,先回营地。”
我总算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人了,肯定是这些藤蔓的原因,这里的人要么都逃走了,要么……都被吃掉了。我一边想,一边觉得汗毛倒竖。
姓张的体力不比我差,一开始是我拉着她跑,到后来她就直接与我并行了。
我们的脚下都是那种藤蔓,就在我隐隐约约看到黄土房时,我脚下的一根藤蔓,仿佛挣脱了扎在土里的根,猛的弹了起来。
从地上弹起来的蔓藤粗壮有力,下面长着密密麻麻的根须,随着它的弹起,掩在藤蔓下的黄沙也被带了起来,在空中一阵飞舞,将我俩眼睛都给迷住了。
我只觉得眼睛痛的狠,但沙漠里的沙粒很粗,一但进了眼睛,千万不能揉,否则沙粒和角膜摩擦,很有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我捂着眼睛睁不开,身后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却越来越近,这时,我听到张博士说:“吐口水,快哭。”
哭?我倒是想哭。
据说沙子迷了眼睛吐了口水就会好,没想到姓张的也信这些东西,但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赶紧吐了口口水,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还真觉得好受了不少。
接着,我勉强睁开眼,发现姓张的居然眼泪汪汪的,不过奇怪的是我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她却似乎完全没问题了,她看了我一眼,道:“哭,用眼泪洗一下。”
我使劲挤了挤眼,实在挤不出眼泪,也没有时间给我挤眼泪,因为那些尖端的藤蔓,离我们几乎只有一米了,这时,有几根已经缠上了我的脚,我赶紧挥舞着匕首去砍,有时候砍了没作用,有时候却仿佛砍到了罩门一般,它会痛的索回去。
这时,张博士发现了规律,急切道:“朝叶茎的地方砍。”我按照她的方法做,果然一砍就缩了回去,而就在这时,张博士突然惊叫了一声,我赶紧回头,顿时有一种撞墙的冲动,只见那条从地面弹起来的藤蔓,竟然直接将姓张的卷走了,并且一路往深处退。
该死!
我也顾不得害怕,追着那条藤蔓,本想放枪,却又怕误伤到。
姓张的一路被藤蔓拖拽着在地面上滑,头发散开,狼狈非常,我看的都觉着痛,也不敢放枪,咬着牙在林子里狂奔,就爬跟丢了,就在这时,那根藤蔓停了下来,周围的旅人蕉树上,缠在上面的藤蔓仿佛都睡醒了一般,抖着叶子开始朝被裹着腰的张博士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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