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多,但不像是个不靠谱的人,于是冲胖子挥挥手,示意他闭嘴,然后问道:“教授,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说了,这份东西出现的时机很巧合。前阵子,德国留学回来一位张博士,正是当年那位发现鬼日语的德国人的学生,这次他回中国,正式回归国籍,加入了中考院,向上面申报了一次考察行动,正是关于鬼日语的研究,三天后,他们就要启程进入塔克拉玛干,寻找那座城市进行文明考察,如果说对于鬼日语最熟悉的,在国内,必然要属那位张博士了,你们得找他。”
我和胖子对望一眼,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倒斗的合考古的,是八辈子的冤家,见了面都跟有杀父之仇一样,人家能帮我?
石教授大约是看出了我们的顾虑,他说道:“我可以给你们引荐,不过小王啊,你干过的行当可千万不能漏底。”胖子立马拍胸脯,道:“您放心,绝对漏不了,这个那姓张的什么时候有空?”
石教授瞪了胖子一眼,道:“是张博士,人家海归来的,脾气大的很,你要真想解开这个拓本的内容,最好安分些。”胖子一脸不屑,道:“行,张博士,什么时候能见到?”
石教授写给了我俩一个地址,是北京的一家小型博物馆,说张博士明天再那里驻管,他已经事先知会过,明天我和胖子直接去找人就成。
说完正事,老头热情的留我和胖子吃饭,饭桌上喝着二红星,回忆过去,展望未来,侃了整整三个小时,老教授的热情,实在让人招架不住,到了出门时,他还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道:“好、好同志,现在像你这样有礼貌又好学的年轻人太少了,以后到北京,有空常来。”
虽然这老教授很罗嗦,但一天相处下来,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为国家的考古事业奉献了大半辈子,我再一想自己在墓里破坏的明器,心里就一阵发虚。
第五章 张博士
我跟胖子回了他的四合院,已经是晚上九点,这一天折腾的够呛,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明天好去会那个张博士,谁知电话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我二叔的手机。
我心中一跳,忐忑的接听,准备听我二叔训话,结果他一开口,气喘的很厉害,问道:“你在北京?”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赶紧答道:“嗯,二叔,出什么事了?”
二叔那边声音很乱,他听我说完,便急切的说道:“那好,你呆在北京,藏好,哪儿也不要去,千万别回来……”他话说到一半,电话嘟嘟的断了。我脑海里一片混乱,怎么回事?二叔让我不要回杭州,难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他让我藏好,为什么会用藏这个字?
我觉得不对劲,拿着手机准备给王盟打电话,打过去后,便被掐断。好小子,竟然敢挂我电话。我气不打一处来,但料王盟那胆子,也不敢挂我电话,难道是按错键了?我又拨过去,这一次,才响了一声,就被掐断了。
我觉得不对劲,这姓王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不死心的又打过去,这一次提示关机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拿起手机准备打赵旺的电话,结果还没开始拨,房间门就被人砸的砰砰响,门外传来胖子的声音,吼着:“天真,快开门。”我心中正焦躁,被胖子这火烧屁股似的一吼,更觉的烦闷,没好气的开了门,发现这死胖子竟然只穿了条内裤,不由骂道:“他娘的,你又不是小哥那身材,玩什么裸奔。”
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妈的满嘴放炮,出大事了。”说完,不等我反应,一路穿着内裤扯着我的胳膊往他屋里走,胖子住的地方是间小四合院,在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那是别墅级的待遇了,我被胖子扯着在走廊里吹秋风,正想开骂,却发现胖子不对劲。
到了房间,他把门一关,我发现屋里的电视是开着的,似乎在放什么新闻,电视下面的dvd亮着蓝光,上面还放了几张片子,我瞟了一眼,发现是日本女性的动作片,不由骂道:“死胖子,就算你要拉着我一起看片,也不用这么火急火燎的,憋几分钟你会死啊。”
谁知胖子竟然把dvd一收,把碟子扔进抽屉里,手里抓着遥控器,一脸紧张道:“你知道个屁,胖爷本来是想看看日本人民的动作片有没有长进,结果一开电视,娘的,你知道新闻里放什么?”
我瞟了一眼电视,发现是广告时间,这年头,播新闻都开始插播广告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我又没开电视,鬼知道放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胖子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奇怪,道:“你做好心理准备,你们吴家,好像出事了。”我心里一惊,想起了二叔的那通奇怪电话,再一看胖子的神情,顿时觉得手脚冰凉。
难道胖子在新闻里,看到了关于吴家的信息?到底有什么事,可以弄上新闻?
我心中砰砰直跳,目光直直盯着电视,这时,广告刚好收尾,电视里出现了一副画面,我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击,那是我的西冷印社。
铺子里乱哄哄的,有条子在里面进进出出,女主播声音冰凉的解释:“……杭州市人民警方接到举报后,立刻展开了调查活动,对各大涉险走私的商铺进行盘查,具体详情,我们会持续跟踪报道。”期间,镜头的画面转动了一下,我看到王盟正焦急的跟一个警察说些什么,赵旺傻愣愣的站在一边,仿佛被这阵仗吓住了。
画面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报道了其它几家商铺,其中有四家都是吴家的盘口,还有几家是散户,我坐在胖子的床上,只觉得手脚冰凉,终于明白了二叔那句话的意思。
怎么会这样?
这次打假走私一点风声都没有,我们做这一行的,把风很严,条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整个道上的人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收到消息,但这一次却来的太突然了。
这其中,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郁闷?
等等,二叔突然接手了三叔的所有盘口,把我给完全洗白了,难道他早就预料到有今天?
我立刻掏出手机,去打二叔的电话,提示是无法接通。
一整晚,我都在不断打电话,直到凌晨十一点,王盟的电话终于打通了,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几乎带着哭腔:“老板,吓死我了,差点蹲牢房。”王盟这一年虽然长进不少,但到底阅历不够,如果是我面对那么多条子,一句话说错就有可能被抓到痛脚的形势,估计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我呼了口气,沉声道:“不要慌,我问你,条子都撤了吗?”
“嗯,刚走不久。”
我道:“他们查出什么了没有?”
王盟哭丧着声音,道:“店里的假货都查出来了,好些铺子都遭了殃,条子们查来的时候,二爷跟去局子里了,现在还没消息。”
我深深吸了口气,又道:“有没有查到出货那边?”
王盟压低了声音,道:“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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