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秉昭闻言一怔,她一介女流,跟着去宫里图什么?
又转念一想,何秉昭奔着周佑宸点了点头,“好,我跟着公主去宫里。”
她与周佑润的恩怨是该做个了断了。欠她的命债,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眼瞅着何秉昭的情绪在须臾间发生了变化,周佑宸莞尔,今天晚上,谁输谁赢,未曾可知。
晚间的皇宫如披了一层黑纱,朦胧不清。一有个动静就格外引人注目。
宁安殿外已然是人声鼎沸,一群披着甲胄的兵士们气势汹汹地围在此处,扬言要救驾。
顾德海摇摇头,“陛下正在歇息,不可扰了清静。”
“宫里混入了刺客,为了陛下的安危,我们需守在此处,保护陛下。”那群兵士们振振有词,摆出一副救驾有理的姿态。
对此,宁安殿外原先的侍卫们面露不屑,何来的冠冕堂皇理由?不就是想擅闯宁安殿,好控制皇帝陛下吗?
当然,对方来者不善,这些人也不能硬碰硬,只好打官腔周旋。
“几位兄弟,老奴自是明白诸位对陛下的一片忠心,只是皇后娘娘有令,陛下抱病在身,不宜见客,宁安殿外也不可多留人。老奴也是奉命行事,望诸位见谅。”顾德海说完甩了甩拂尘,躬腰行礼。
对面的人却不领情,反而态度更嚣张了,直接道,“皇后娘娘有令你就听,我们安王的话就不听了吗?”安王周佑朗派人来宁安殿,不怀好意。
顾德海深谙要害,打死不肯松口叫他们进去,于是皮笑肉不笑道,“希望几位兄弟不要为难老奴,皇后娘娘的吩咐,岂是老奴能反对的?”
话音刚落,顾德海身旁又多出了一批人,这群人穿戴齐整,军容严肃,步伐统一,与这群来势汹汹的兵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御林军统领文隽在此,谁敢擅闯宁安殿?”文隽双目一瞪,当场镇住了所有人。
文隽盛名在外,又是隆武帝的心腹,这层关系下,对面的人愣是不敢多说什么话来,只得不阴不阳道,“文统领,适才怎么见不到你?陛下病重,你不来保护陛下,可别是玩忽职守了。”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换做是谁都得恼怒。
可文隽面不改色,只是用一种平静的眸光望着对面,朗声道,“方才西华门处有人意图犯上作乱,已被虎贲营统领与我联手镇压,我也是分身乏术,一时顾不上宁安殿,这位兄弟若有意保护陛下,可以和本将军一道进入宁安殿。”
西华门有什么动静,对面的人最清楚。
正因如此,那些人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面上闪过一丝惶恐之色,生怕文隽把他们抓起来。
“哦?文统领不要开玩笑,西华门那儿有什么值得你去的?”还是有人不死心地问了出来,试图挽回局面。
然而,事实真的这样吗?
面对死不承认的人,文隽废话都不多一句了,招了招手,他后面的一个兵士把一个用布包裹着的血淋淋的事物扔了过去。
对方有的打开一看,连忙吓了一跳,失声尖叫。
那是虎贲营副统领的项上人头,这也就是说,此次行动失败了。
“你!大胆!”对面的人好像终于回过神来,对着文隽便是一通义正言辞地批评指责,“虎贲营副统领居然被你杀了,无诏杀人,该当何罪?”
“带领兵士在军中哗变,又该当何罪?”
文隽丝毫不慌地唇舌反讥,直接将对面的人说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涨红着一张脸,青筋直跳,一张嘴闭闭合合,就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辩解。
“本将以御林军统领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即撤出,不然的话,以谋反罪论处。”
文隽脸色一沉,大有万夫莫当之势。
他本是武进士,在战场上历练过,对面这帮人诚然是训练有素,可面对杀过人见过血的武将时,总要矮一截。
于是结果显而易见,这帮来者不善的兵士们,一个两个灰溜溜地跑了。
宁安殿外暂时得到了平静,但这个局面迟早会被打破。
“黄统领那儿情况如何了?”
文隽赶走了那批兵士后,转过头问他身旁的小兵。
小兵答话,“回将军,黄统领已和武安侯一道在另外三处宫门镇守,那些贼子投鼠忌器,不敢擅自行动。”
今天晚上实在是不平静,西华门处蠢蠢欲动,另外三处宫门同样也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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