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不是。”
“真遗憾。”
“你怎么把他松开了?”一个声音从身后质问道。我转过身,看到了艾玛。她站在门口。“不过,没关系,”她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抓住了绳子,“跟我来。院长现在要见你。”
我们在楼里穿行。在门缝和沙发后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我们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充满阳光。在一张精美的波斯地毯上,有一张高背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士。她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穿着黑色的高领斗篷,戴着黑色的花边手套,头发盘成一个髻,高高地耸在头顶。她这身装扮,就像这房子里的摆设,虽然正式、庄重,但是显得过于挑剔和完美。即便不记得是否看过她的照片,仅从这身打扮我已经猜出她是谁了。她就是佩里格林女士。
她正在做针线活,手中的针线发出轻柔的节奏。艾玛带我走到地毯上,清了清嗓子。针线的节奏停止了。
“下午好,”佩里格林抬起头,“你就是雅各布吧,”她说。
艾玛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佩里格林院长。”她伸出手指,示意艾玛别说话,“不过,你现在并非由我看护。如果你愿意,就叫我佩里格林女士吧。我很高兴,终于见到了你。”
佩里格林女士向我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我想和她握手,但是没成功。这时她注意到了我手腕上的绳子。
“艾玛小姐!”她叫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就这么对待客人吗?马上松开他!”
“但是,院长,他是个探子,而且说过谎,我不知道他是否怀着好意!”艾玛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凑近佩里格林女士,与她低声耳语了几句。
“哎呀,艾玛小姐,”佩里格林女士放声大笑起来,“你这是没有根据地瞎猜。如果这孩子是个幽灵,现在你已经被他放在锅里煮熟啦!他是亚伯拉罕蚖波特曼的孙子,你再仔细看看!”
我松了口气。或许,我不需要向她说明来意,因为她一直在等我!
艾玛想继续争辩,佩里格林女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制止了她,“那好吧,”艾玛叹了口气说,“不过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以后你可别怪我。”她拉了几下绳结,绳子松开掉在地上。我揉了揉手腕上被勒得发红的伤口。
“你得原谅艾玛小姐,”佩里格林女士说,“她是个天生的戏剧家。”
“我注意到了。”
艾玛脸一沉,“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为什么他不知道时光圈?甚至还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你问他!”她叫道。
“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佩里格林说,“唯一要问的人是你!明天下午我再找你。到时候会不会受罚,就看你认错的态度怎么样了。”
艾玛委屈地叫了一声。
“现在,我想和波特曼先生好好谈谈。”佩里格林女士说,“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艾玛知道再争辩也没用了。她叹了口气,向门口走去。转身前,她扭过头看了我一眼。从她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到了一种表情——担心和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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