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下,再换一下。。。。。。”
“行了!快猜,在哪个碗里。”
午后的阳光正好,院落里原本死气沉沉的山石花木,此刻也仿佛因为那鼎盛的日头而充盈着暖意。
陆长虞坐在长长的回廊里,催促着面前脸色有些凝重的少女。
三个瓷碗,一颗小青枣,游戏规则是猜出变换位置后的青枣藏在哪个碗底。
“这个。”云竹想了半天,指向了中间那个瓷碗。
“确定?”陆长虞眯了眯眼,神色晦暗。
“你等会。。。。。。”云竹被他这么一问,忽然又变得不太确定。
“最后一把了,你已经身无一物,要是输了再怎么赖着我也不陪你玩了。”
听见陆长虞的话,她不由紧咬着下唇,眼睛里满是踌躇之色。
“我选这个!”
云竹终究还是改变了最初的想法,选择了左边的那个瓷碗。
陆长虞挥手掀开,里面空无一物。
“白痴,你按最开始选的不就对了?”
陆长虞再揭开中间的那个瓷碗,那颗青翠的枣子就俏生生地躺在下方,这让云竹脸上顿时有些懊悔不已。
她小巧的脸庞细腻白皙,眉眼细看时隐约有几分像云檀的样子,只是不似那个女人那般清冷深幽。
柔顺的头发在脑后编成了一条辫子,简单中又透着股干净爽利,在十六岁这个美好的年纪,倒是显得格外青春洋溢。
陆长虞将蜜饯收入怀中,口中威胁道:“不许哭!哭我也不会还给你。”
“我才不会耍赖。”云竹皱了皱鼻子,不高兴地向他翻了个白眼。
陆长虞转而露出笑脸:“对嘛,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面对那样一个可怕的女人居然都没有出卖我,不错,够义气。”
“你当时为什么不肯让长公主殿下知道,是你帮她找的药?”云竹的心思率真,对于这件事情至今不能理解。
“你傻啊。。。。。。”
陆长虞四下看了眼,压低声音说道:“让你去说的话,不就摆明了是我刻意在讨好她,那样怎么可能还会留我住下来?”
“你做人还是太老实,从古至今小人都喜欢装成君子是有原因的。”
“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谦谦君子,和一个厚着脸皮卖弄人情的无耻小人,肯定是前者更能得人心,你不是也得装成是的样子,懂了吗?”
他终日架着梯子在长公主府后门爬上爬下,自然惹来不少非议。
坊间就开始传闻昭徽长公主年纪大后渐显泼辣,逼得驸马无家可归。
这个时代的女人到底还是要名声的。
长公主在强顶了一段时间莫大的心理压力后,终于还是在某一天崩溃,一脸头疼地求他赶紧从屋顶上滚下来。
他于是也就顺理成章地在长公主府里有了安身之地。
就在她们寝殿的那个院落里,云竹为他清理出了一间干净的屋子。
隔墙的后面便是云檀床榻的位置,距离倒是刚好够他吸到阳寿。
此时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月,此间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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