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喝个屁的酒……
记忆里那些不是人干的事,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羞耻心。
强闯民宅,还扬言要打女人。
霸道狂娟。
这下完了,社会性死亡……
“你弄得长公主殿下哭了一夜,我从没见她哭过,她发脾气很可怕的。”
“你完了。”绮兰幽幽地重复了一遍,眼神中带着对他的同情。
陆长虞下了床,寝殿的最里层隔着一道帘子,如云山海幻,只能隐约看见床榻上静坐着的女人轮廓。
话到嘴边忽然有些难以启齿,他转了两圈又迟疑片刻。
“那个……昨晚的事我可以向你赔罪,你要打要踹我两下也成,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喝多了酒……”
“你做错了事,为什么第一时间却是忙着给自己找借口?”
寝殿内传来云檀寒声的质问,如同切冰碎玉,让陆长虞霎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她还是那样的清醒,仿佛永远不会有凡人幼稚的情绪。
“哀家有弟妹七个,从未见一人似你这般劣性,长公主府容不下你这尊邪神。”
里面的女子沉默片刻,似乎不愿再多说:“云竹,拿着我的手谕,到官府换一道和离的文书。”
“我又没把你真的当老婆,你和我离婚也没用啊……”陆长虞无奈道。
“谢公子,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要再纠缠我们几个弱女子了。”
认识短短一天时间,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下逐客令。
隔着帘子也可以想象得出,她说这话时的神情肯定是疏离而又淡漠的,仿佛任何时候,她都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别人。
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明珠,而他只是个不时精神失常的下流无赖。
如今大概也已经对他厌恶至极,以至于觉得看见他都无比嫌弃。
“我叫陆长虞……还有我不是想纠缠你们,我只是真的没地方去。”
“行吧,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他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总算相识一场,至少好聚好散。
他突然有些沮丧地想着,以他卑劣的人性,真的会有一个人肯无私给予他血肉吗?
活死人的体系或许本就是不合理的吧,让一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继续不死不活,在这世间受岁月的煎熬。
用肮脏去寻找美好,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旅途。
帘内安静了片刻,有些为难的声音传出:“你不会回宁阳侯府吗?再说,宁阳侯姓谢,你怎么可能姓陆。”
“嗯,我想让他随我姓,他不肯,所以就断绝关系了。”
“……”
云檀拧眉看着帘外的男人,莫名有一种头疼的感觉。
微风拂过,陆长虞依稀看见里间,那双狭长的凤眸此刻眼眶泛着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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