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忍无可忍的庄奕在冰箱贴上找出了家政公司的客服电话,想问问为什么雇的阿姨最近如此懒怠,饭都不给他做了。
他是不怎么回家吃饭,但买菜的预算不低,每个月他会在鞋柜的抽屉里补充现金。钟霖不回家吃饭,阿姨连菜都不买了?
“庄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边的家政阿姨只负责打扫卫生,您这边的服务是每天下午两点到六点之间,全室六百八十平的卫生清扫,涵盖每周一次的床套换洗,每月一次的地毯干洗,还有…”
庄奕手里的电话握不住了,“我家每天都有人做饭的。”
“这样啊,应该是您夫人另外请的人吧。庄先生这边还有什么疑问吗?”
庄奕把额头贴在冰冷的冰箱上,声音发紧,“你们这边,会负责,把要穿的衣服搭配好,挂在衣帽间里吗?”
“不好意思,庄先生,我们这边暂时不提供这项服务。因为客人的个人审美难以把握,这项任务难度太高了,实在抱歉。”
庄奕挂了电话,无力地蹲在地上。个人审美,个人喜好,是啊,这种不细心观察根本发现不了的东西,他凭什么一直以为是给钱就能买到的服务?
积攒了十多天的委屈,瞬间变成了后悔,他真的是个木头。他那么好的娇娇老婆,被他作没了。
开门声响起,庄奕赶忙跑了出去。戴着黑帽子的钟霖裹着一身寒气进了门,一边换鞋还一边笑着打电话,“没问题,咱俩谁跟谁啊,说好了啊,你等我养几天,我就去搞。”
养什么?搞什么?一肚子话想说的庄奕顿时卡了壳。钟霖抬眼看到他,微微点了个头,没等庄奕开口说话,钟霖转身就往右边走,“我到家了,放心吧。害,我这不是最近赶项目吗,你也知道,这活儿就是一阵忙一阵闲。等我忙完的,我肯定陪你嗨啊!”
完了,全完了。庄奕死死盯着钟霖的背影,眼眶泛红。
钟霖挂了裴珏的电话,在他的影音室里新奇地东翻翻西逛逛。没想到他收藏了这么多原声碟,真是太厉害了。正翻得起劲,突然看到柜子深处有个隐秘的小盒,钟霖伸手捞出来,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他好奇地打开,拎出里面铺着的一件破衬衫,胳膊破洞的那一边还沾着血迹,吓得钟霖赶紧扔了出去。
什么东西?成年的他这是什么癖好?他应该没有什么s倾向吧。
腿上的盒子哗啦啦地响,里头还有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钟霖拈起一条橙黄色的手环,上面写着tk大学2015夏季运动会。据裴珏说,他是央音大学毕业的,怎么会有tk大学的校运会手环?
盒子里怎么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钟霖想不出个所以然,便盖上了盖子。别的东西留着就留着吧,只是这件沾了血的衬衫他得丢了,他胆子不大,实在不想留着吓自己。
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的庄总,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他本来坐着高铁,气氛快乐祥和。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高铁停了下来,他起身出车门查看,结果身后的门立马就关上了。他拼命拍车窗玻璃,又跑到车头去叫司机。那漂亮的司机看都没看他一眼,长长的高铁开动了起来。梦里的庄总追了一夜的车,眼前忽远忽近的车怎么也追不上。
早晨醒来,顶着黑眼圈的庄奕蔫巴巴地走出了房间,没人给他搭配衣服,庄奕穿着全黑的一套西装,再配上如丧考妣的表情,实在是不够帅气。
突然他被垃圾桶里的一件衣服吸引了注意力。那衣服明显不是钟霖的,什么意思?他的oga已经把外面的狗带到家里来了?
偷偷翻垃圾桶的庄奕趁着钟霖还没醒,悄么声地拎起那件破着洞还沾着血的衬衫打量,越看越来气。他仔仔细细地嗅了嗅,感觉到了一点点熟悉的信息素。难道是熟人作案?庄总瞪着火眼金睛仔细观察,希望能找到关于外面那只狗的蛛丝马迹,突然在袖口摸到了一块刺绣的凸起。
他不可置信地举到眼前,看清了绣着的名字。
庄奕。
这是他的衬衫?外面的那只狗竟是我自己?
摩挲着那块刺绣,一段记忆浮现在脑子里,庄奕想起来了,这件定制衬衫是他参加某位二世祖的生日宴时穿的。当时他在无人的客房外听到了细微的呼救声,他踹开了反锁着的门,救了一位差点被侵犯的oga,还不小心被人气急败坏地划了一刀。
出院之后,他那件带血的衬衫莫名其妙消失了,当时的庄奕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个oga原来就是钟霖吗?
钟霖留着这件破旧的衬衫,留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要丢了这件衬衫。
迟钝的庄总这才发现,他本打算娶回家两不相干的oga,可能早早就把他放在了心上。等他回过神来发现的时候,他的oga已经不要他了。
近期心绪不宁的庄奕忘记了他将至的易感期,此刻的心绪起伏让庄奕浑身都发起了抖。特殊时期的alpha意志力总会格外薄弱,庄奕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他本来可以有一个娇娇老婆的,他把他的老婆搞丢了。
打着哈欠走出房门的钟霖一下子愣在原地。
求问,联姻对象,高大威猛的冷脸alpha突然可怜兮兮地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骗你,真的只是联姻对象,签了互不干涉条约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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