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怎么了?”苏源邑不解的问。
“我可以怀疑你是个暴露狂吗?一点隐私也没有。”
苏源邑不以为意,“你这种错觉是哪来的?难道你没看到上方的窗帘吗?”
翁达晞怂了怂肩,表示没注意。他往沙发上一坐,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薯片开始吃,眼睛还不忘瞟向投影仪,意思是说好的电视呢?他要开始享受美好的腐败时光了。
苏源邑服务周到,不仅给他开了电视,还给他拿了水果和冰可。一套活做完,他在翁达晞身边坐下,开始给他上第一课。
“阿晞,以后可以少吃点垃圾食品吗?”
翁达晞太瘦了,苏源邑这两天发现他根本不好好吃饭,饿了会去吃汉堡快餐,但很少会见他吃米饭蔬菜之类的。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医生,他不能不管。
对方的注意力根本没在他的说话上,只含糊的应了:“你说的对,少吃。”手上可没停,一包薯片很快就见了底。
苏源邑拿湿巾纸给他擦了擦手,在他要去捞可乐的时候递了杯清水给他。
翁达晞喝了一口,察觉味不对,转头看向了某人。
某人正托着腮,手里拿着一本医科类的书在翻看,发现对方在扫视他,无辜的问:“怎么啦?”
翁达晞喝了口水,神色不自然道:“你,后来去哪上学了?”
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要正视这个问题,也揭开了自己曾经无奈犯下的过错。时过境迁,岁月已轮了十一个年头;而现在的他们,早已面目全非。
曾经的青春年少,一腔热血,扬言要当警察的两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都已经达成了目标;可是,却又在这条路上各自走出了些许偏差。
一个是手握解剖刀的法医刑警,另一个是运筹帷幄的心理学专家。
他们共同的目标都是抓捕穷凶极恶的罪犯,可不同的是用的方法都过于文艺;和之前许下的梦想,相去甚远。
苏源邑放下书,正面朝向他,温和开口:“没找到你,就被爸妈逼着去学医了。”然后自嘲的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讨厌学医。”所以为了能离你近一点,我选择做一名法医,后面那句他在心里悄悄说。
翁达晞把杯子放回了茶几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悠远。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惋惜:“是我害了你,对不起,苏源邑。”造成今日的结果,都是因为他。
冷不防他的后背靠上了一具温暖的躯体,熟悉的果木香萦绕在鼻尖。苏源邑从后面抱住了他,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传进他耳朵里:“你没有错,换成是我,不会比你做的更好。”他居然在安慰他?
他转头错愕的看着他,呆呆的问:“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我猜的。”
翁达晞好笑,没有拒绝他的拥抱,而是转回头淡淡的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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