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本就坐镇扬州,又奉命巡查江南诸郡,遇到洪灾泛滥,自然要倾力而为,不敢有一丝懈怠!”
“真是难为你了!”
“臣弟已经安排了善后事宜,前番上表请粮乃是无奈之举,皆因那会稽郡守和几个县令沆瀣一气,私吞了救灾物资,如今江南州郡百姓同心协力,水患已经平息,臣弟便将所查抄赈灾钱粮物资全部都送到了京都。”
“至于会稽太守尹硕和山阴县令被处置一事,臣弟为了抚慰民心,只能先斩后奏,还请陛下降罪!”
“朕明白你忠孝之意,宣达既为扬州刺史,又掌巡查总事之职,遇事不决,可自行决断。”
“六殿下体恤爱民,乃是南国之幸!万民之幸!”
以王柬、袁昂二人为首的一众大臣在堂下边俯身称赞道。
“诸位爱卿所言,正是朕之所想。”
“即刻拟旨:临川王救灾有功,进司空之职,加侍中,给鼓吹一部,加俸两千石,守使持节,都督扬、南徐州二州军事、扬州刺史、骠骑大将军。可于山阴县立石碑一座,以彰其清廉爱民之意!”
“臣。。。。。。领旨谢恩!”
加官进爵不说,还躲过了一次灾祸,此番下来,六殿下可是名利双收了。
却说加官进爵本是大好事,可那带回京都的钱粮可是从自己嘴里挖出来的,临川王又如何能坐得住呢。
于是次日,六殿下便以晋升喜事之名发出请柬,邀请京都的诸位朝廷大员两天后于乌衣巷的府邸内参加晚宴,朝中几乎八成以上的重臣都接到了邀请,其余小角色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请帖自然也送到了徐修仁和臧未真的府上。
一听说六殿下要宴请,有人高兴的上窜下跳,也有人犯愁的直到深夜还睡不着。
其中便有廷尉卿臧未。
只因为如此宴请,定不能空手过去。
而被亲王之首的临川王邀请赴宴,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资格。
在朝廷里为官,如果不站队,就要行中庸之道,谁也不得罪才能苟存,可要是不赴宴,就等于得罪了临川王,那么以后得仕途就不好说了。
而臧未真更知道,他们这样的王公,宴请就是个名头,实际上就是想收些贵重礼物作为孝敬。可自己这点家底儿,就算都卖了也买不来什么像样的礼物,这可如何是好呢!
第二天清早,其他人已经到了紫光堂开始工作,只有臧未真姗姗来迟,只见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朝着堂内小跑。
徐修仁看在眼里已然猜出了五分来。
于是起身过去,低声说道:“臧廷尉可是第一次这么晚进宫啊!”
“奥,家中有些琐事要料理,故而来迟了,让徐令。。。。。。见笑了。”
“呵呵呵,臧廷尉多虑了,昨日六殿下送来请帖,我一时不知所措,以至于整晚未眠,也是刚刚来此啊!”
徐修仁附耳说道。
“哦?既如此,你我算得上是同病相怜啊。”
臧未真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不知您要送什么贺礼呢?”
徐修仁故意问道。
“呵呵,你啊,就不要拿我取乐了,臧某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臧未真说着摇了摇头。
“徐某久闻臧廷尉清正廉洁,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啊!”
“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臧未真满脸认真的问道。
“所谓:礼无贵贱,情在人心。臧公何不以亲笔字画赠之?”
臧未真听后捋了捋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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