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说了,要跟您明讲了,您怕是不会让她走的,还得叫她跟您那小婆娘处在一块儿过难受日子了,她可不愿意了!横竖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替四婶把话跟您挑明了吧!四婶这趟回娘家,不打算再回村里了,回去就会跟她爹说清楚,要跟你和离!”
“什么?”阮威惊得喝了一声,眼珠子瞪出了两个大,指着宝梳气愤道,“你给我再说一遍,她要干什么?和离?”
“对,和离!”宝梳点头道,“跟您和离,再去找个好男人过日子!”
“狗屁!”阮威激动地朝地上骂了一句,“跟我和离?谁的主意?她自己说的?还是你给她出的主意?我说宝梳,四叔哪儿对不住你了?你还是不是我们阮家的人了?怎么能背着我净给你四婶出馊主意呢?你整日地跟曲尘吵着要和离,你自己吵去,拉上你四婶做什么?非得瞧见你四婶跟我和离了,你才高兴啊!你安的什么心呐!”
“四叔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推卸责任了?谁让四婶那么伤心的?难不成是我靳宝梳?还不都是给您自己逼的吗?您是要脸又要面儿,还打算享享齐人之福,算盘都叫您打得那叫一个利索如意,您想过四婶没有?您凭什么要让她陪您和您那小的过一辈子?”
“我再是娶小,也是她男人!”阮威反驳道。
“错!您再是她男人也管不住她一辈子!她自己没脑子吗?非得跟您过得那么委屈,非得在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咳!我说宝梳,你就那么喜欢和离?你自家跟曲尘和离不了,非得瞧着旁边的人来这么一出才高兴是不是?我要是曲尘,我真就跟你离了!”
阮威其实跟灵芝是一样性子的人,一着急,说话就有些口不择言了。宝梳也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捏的,眼瞧着两人要掐起来了,曲尘不得不喝了一声:“都先给我闭嘴!”
宝梳侧过身去不说话了,阮威也郁闷地摸了摸鼻子说道:“瞧瞧你这媳妇儿,真气死我了!”曲尘转头问宝梳道:“四婶呢?”宝梳摆弄着笔架淡淡说道:“找她爹去了。”
“上哪儿找去了?”阮威忙问道。
“不——知——道!”宝梳大声地回了三个字。
“你不知道才怪!你就是个主谋……”
“应该在万隆祥!”曲尘插话道,“你老丈人来城里,大部分是给万隆祥押货的。”
阮威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他一直都在帮万隆祥押货啊!灵芝一准是上那儿找他去了!我先走了……”没等他说完,曲尘就把他拽了回来道:“你这是要去打架抢人吗?”他着急道:“我要再不去,我老丈人指定把她母子俩就带走了!”
“你老丈人真要带走,你打算怎么办?以你的脾气,你会斟茶磕头认错?多半就只有动手,那去不去有什么分别?你老丈人要是知道你养了小,他那马鞭子会不抽你?”
“那怎么办?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
“我还得回庞府,你以为我真很闲呢!听着,先去万隆祥找他们,四婶要是还没跟她爹说,那你也不提,好好地哄着你老丈人,就说今晚我想请他吃一顿饭,表表做晚辈的心意,请他务必先留下,然后等我晚上来了再说,明白吗?”
阮威想了想点头道:“好,听你的!不过曲尘啊,你这媳妇……真真地该管教了,越发不像话了,都帮起你四婶外逃了都!”
“行了,我会管教的,你先去吧!”
阮威飞快地跑走了。曲尘把门关上后,转身走到宝梳身边,伸手拧住了她纷嫩的耳坠问道:“你的主意?”
“啊,疼!阮曲尘你放手!快放手!”宝梳惊了一下,使劲扯开了曲尘的手,颦起秀眉嘟嘴道,“阮曲尘你干什么啊?说好了别动手动脚的!”
“谁跟你说好的?我可没答应过。”
“你再碰我试试!仔细我把你给……”宝梳比划了一个割肉的动作,言下之意大家都明白的。曲尘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舍得吗?那你后半辈子可真跟守活gua没什么分别了。行了,不闹了,这帐我回头再找你算,先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晚上不是要请四婶的爹吃饭吗?要帮四叔圆场,那自然要备些上等东西了,跟我一块儿去取了,你带回生药铺子去。”
“你自己送到生药铺子去不就行了吗?我又不是你的侯安,凭什么听你差遣?”
“凭什么?”曲尘往她跟前迈近了一步,她忙警觉地准备往后退,脚刚刚迈出去,却忽然被曲尘飞快地绊了一下,于是她整个人往后一仰,摔在了书桌上,某个人自然而然地欺身而上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宝梳心脏骤然加速,让她猛然想起了昨晚两人独自在雅间里过招时,被曲尘擒住双手吻了个晕天黑地的情形。一想到这儿,浑身血液热得像白开水,把整张脸都烫成了娇红色,瞧着像洞房里头回见着新郎官时羞出的娇涩。
“等等!”她忙喊了一声。
“等什么?”曲尘牢牢地将她控制在臂怀里笑问道。
“我警告你阮曲尘,我……我胭脂里下了砒霜的,不想死你就……你就尽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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