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对此没有意见。
“不对,你们不准再私会。”
沈知州觉得光这样不行,衣袖一挥,又气急败坏地强调:“还是先别见面了。”
谢怀琛:“……”
沈鸢惊讶地看向谢怀琛,见对方一脸无奈。她着急地扯了扯老爹衣袖:“爹……”
“不准!哪个大家闺秀会干这种事。”沈知州态度语气不容商量。
沈鸢想说难道见个面都不行吗,察觉谢怀琛暗暗给她使眼色,顿时闭嘴。
她看懂了,又要偷偷摸摸见面咯,跟以前一样哎。
于是机灵地朝他眨眨眼睛,媚眼如丝,眼波勾人。
谢怀琛感觉心尖一颤。这姑娘想啥呢。我的意思是可以在书院正大光明见面。
谈完正事后,沈知州二话不说要将女儿带走,劝谏太子要做正人君子,毫不留情地棒打鸳鸯。
沈鸢被沈知州拽走的时候,回头朝谢怀琛抛了个媚眼,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记得偷偷来找我哦。
有那么一瞬间,太子殿下怀疑她难道真的更喜欢偷偷摸摸?
结果沈鸢回去后,砚之并没有来找她。
三天过去了,没有消息;七天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砚之还没来,尚书府倒是差人来了,说裴老夫人想见她。
沈鸢一看来人的脸色便知一定要速去,姥姥怕是不好了。
裴老夫人听闻郭月的死和看裴子延的反应便知其中有问题。老人家没有那么糊涂,硬是闹着逼裴子延说出真相,表示自已死也想求个明明白白。
结果便是真的要气死了。
裴老夫人硬是逼着裴二爷休妻,不准郭月的牌位进裴家祠堂。
“我知她一心为着裴家好,纵使有些小心思便都由着她去。未曾想她竟然做出这种事。”
裴尚书也无话可说,已经提醒过弟妹得罪上头的人了,她竟然还敢虎口拔牙。有的把柄哪是随便来个人就配用的,那是催命符。贪字变成贫。
沈鸢再次来到裴老夫人房间时,一眼便看出姥姥是真的不行了。
裴老夫人似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坐起来,脸色蜡黄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手上青筋明显,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
见到沈鸢后,双眼才亮了起来。
“姥姥,你怎么会这样。”沈鸢疾步走过去扶着她,只觉得她身体恶化得太快。
裴老夫人神色悲痛又自责地摇摇头,颤抖地握住沈鸢的手,哀声喘气:“阿鸢,我对不住你。”
沈鸢一听便知她什么都知道了。
“姥姥别担心,我现在好好的。你要保重身体啊。”沈鸢看到老人家这个样子,觉得很难受,眼睛酸胀。
其实裴老夫人自觉无颜面对沈鸢,可她有不得不见她的理由。
她已经快不行了,可放心不下孙子。知道这姑娘会念旧情,既然她已经报了仇,自已得撑着这口气求她。
可怜裴老夫人没有倚老卖老去闹着要沈鸢嫁给孙子,最后却还是为了孙子前程用上自已长辈的身份。
“阿鸢,姥姥知道裴家对不住你。可子延他从未想过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他也为此伤透心。姥姥只求你别再生他的气。他以后一定能好好为官。”
沈鸢明白姥姥的担忧。
“姥姥放心,我从没想过要为难子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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