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现在唯一的好消息便是:青荷应该真不是什么奸细,谁会派这么蠢的细作来。
而且她现在就在京城。
口口声声说不想来京城,还要为此同自己好聚好散。
谢怀琛现在不得不接受一个残忍的事实,这女人或许从一开始就爱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银子。
可他始终想不通她为何要跑,难道他银子给少了吗?
等大家笑够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为太子殿下的恋情默哀。空气都悲伤了几分。
半晌后,谢怀琛呼吸和心跳总算平复。
“能查出来是谁吗?”他一本正经地冷声发问。
还不紧不慢,姿态从容优雅地重新倒上一杯茶,只有发红的耳根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太子殿下悲催地发现自己虽然怒火中烧,可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先找到人。
顾瑾修目光复杂地盯着他,那表情仿佛在说:兄弟,你没救了啊。
难得谢怀琛还是面色沉稳,目光锐利地回怼过去。眼神催促他继续讲。
顾瑾修摇了摇头,一脸幸灾乐祸,咳了两声清清嗓子。
“唉,掌柜说那姑娘虽然戴着面纱,掩去面容,可着实生得灵动乖巧。
气质也与京城里寻常的千金小姐不同。若是他能再见到她,听她说说话,一定能将人认出来。”
“真的确认是一位世家千金吗?”谢怀琛蹙了蹙眉心。
这姑娘当的东西几乎全是他送给青荷的。此人就算不是青荷,一定也是与她亲近之人。
听掌柜对年龄身形的描述,尤其那蠢萌蠢萌的模样,应该就是青荷了。
可一个出身青楼的姑娘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千金小姐。
顾瑾修这下总算收敛了不正经的笑,转而认真回道:“我也想不通。但掌柜很确信,
说她穿的那身锦缎是锦绣坊新进的货,专供给官家小姐夫人们。就连普通的大户人家千金都买不到。”
这信息让谢怀琛疑窦丛生,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整个事件似乎有一个关键节点,他一直没想通。而这个节点能解释一切的不合理。
顾瑾修继续认真说:“京城的世家千金大多不会轻易抛头露面,也没听说有哪家小姐失踪数月。
而且总不能擅闯人家闺房吧。范围不算小,不闹出点动静很难排查。”
他顿了顿,又颇有兴致地提到:“对了,临安侯府新认回来一位嫡长女的事,你知道吧?”
谢怀琛微微颔首。这是最近几天的事。
“也不知道这临安侯一家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能让嫡女寄养在外头十几年。
府里的侯夫人突然成了小妾。现在京城里对风评极好从不纳妾的沈侯爷都颇有微词。”
顾瑾修一副八卦脸。看那表情应该已经脑补了一出精彩的狗血大戏。
谢怀琛抽了抽嘴角,心道这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他现在真的只想赶紧找到青荷。
两人正想着,突然都一个激灵,目光灼灼地对视。
刚好消失的青荷,正巧认回临安侯府的嫡女。能穿寻常小姐穿不起的锦缎,却如此不识货。
还有那数钱的蠢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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