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索吻气氛凝固到最低点。月笙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开口道:“可以了。”
再这样吵下去,最后的结果,只会对云族更加不利。“我说了,我来试。”
云族人担心地看向月笙,可月笙却神情淡淡,没有半分恐惧。林悔指甲嵌入了掌心,细微的疼痛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好。”
她为月笙让开了一条路。月笙一步步地向元少卿走去,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月笙感受到元少卿眼底的冷意。这是两个男人单独的战场,如果他这时候输了,就代表他不配得到林悔。更不配做云族的首领。停在元少卿面前,月笙轻哼一声,眸光闪烁着暗芒。“元少卿,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是么?”
当初他潜入皇宫后,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将元少卿带回来。虐待他的时候,他甚至不反抗。仔细想想,元少卿如今可是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不反抗?任由自己揉捏?一切,分明都是他设的计谋。因为找不到林悔,所以干脆深入敌营。元少卿薄唇扯动,笑意不达眼底。“知道还问。”
月笙一口气血涌现上来,若非他不想在元少卿面前出丑,他早就吐出来了。拿出刀子,月笙缓缓地对准元少卿脖子。元少卿双眸微抿,慢悠悠地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子。他那随意的态度,好似月笙对准他脖子的,不是一把匕首,而是平平无奇的东西。匕首靠近元少卿脖颈时,速度明显慢下来,月笙仿佛拿着千斤重的东西,难以落下。元少卿意味深长,“怎么不刺?”
林悔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笙手中的匕首,一旦月笙要刺到元少卿,她会毫不犹豫地喊停。月笙呼吸急促,原本潋滟的桃花眸此刻却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伤心。下一秒。匕首毫无阻力地刺下去。“不要!”
林悔眼疾手快地推开月笙,连忙扒开元少卿的衣领,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好在,她来的及时。那刀子堪堪要擦破元少卿的脖颈,她就将月笙推走。“你没事吧?”
林悔声音染着颤抖,她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答应这种请求。一旦元少卿说的是假的,他就会送命!云族人满脸震惊,随后连忙跑上去关心月笙。月笙眸光落在林悔担忧的侧脸上,神情覆盖上一层薄冰,冷厉中染着几分戾气。丢掉匕首,他挺直脊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光霁月的月笙尊上,举手投足间满是尊贵。一双桃花眼挑起,镇定中又带着薄怒中与讥讽。“元少卿,你说的是假的。”
凝着眼前的林悔,元少卿喉结微滚,沉稳的眸光第一次露出慌张。不应该是这样……月笙分明,杀不了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只试一个,不够,继续。”
元少卿将林悔拉至身后,修长的身躯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抢走一样。林悔心脏漏了一拍,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第一次生出即便是用性命也要换他周全的想法。月笙亦挡在云族人面前,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怕自己出什么事,唯有用尽全力让林悔相信他们。这样,云族仅存的希望才不至于破灭,他的族人们也不至于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继续什么?”
月笙淡淡地勾起嘴角,颇有一副你再多嘴一句就弄死你的架势,声音低沉道:“方才我已经证明了,元少卿,你是天幽国皇上,金口玉言,该不会不作数吧?”
说罢,月笙低低一笑,分明是悦耳的声音,可如今听起来竟觉得掺了几分杀意。林悔抓紧元少卿的袖子,“不试了,元少卿,我们不试了可以吗?”
她真的怕元少卿出事。元少卿慢悠悠地道:“不试,你怎么知道他们真正的面目?”
他是铁了心,让云族人露出马脚。“试就试,林悔,你可看好!”
方才那个老者耀武扬威地走上前来,只见他迅速逼近元少卿,就在匕首落入元少卿胸前的前一秒,他忽地扬起手中粉末,一把洒在了元少卿和林悔脸上!不好!元少卿下意识捂住自己和林悔的口鼻。四周传来嘈杂的吵闹声,甚至还有月笙的声音,他们在怒斥着老者的冲动。元少卿勾住林悔的腰肢,趁着四周黄茫茫的一片,用着仅存的意识待她逃离了云族人的视线。待烟雾消散,月笙看着消失的两道身影,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你疯了么?!方才尊上消耗性命在抵住了诅咒,你却不要命地往前冲,这岂不是坐实了我们不能轻而易举地动元少卿的事实么?!”
族人们七嘴八舌地叱责着老者,老者被说的面红耳赤,狡辩道:“我看尊上能动元少卿,就以为诅咒破除了!”
月笙冷冷地盯着老人。紧着,他吐出了一口血,彻底陷入昏迷。意识消散之前,他抓着几个可以信任的族人,咬牙道:“他们跑不出去,务必要将他们带回来!”
……云族地处偏远的山区,他们所住的地方是整片山内景色最宜人的地方。除此之外,所有的地方都十分凶险。元少卿呼吸沉重,可他的表情是一贯的沉稳冷漠。林悔靠在他的怀中,意识迷离。方才元少卿虽然替她挡去大部分的烟雾,可还是有小部分的烟雾吸入她体内。近在咫尺的距离,林悔几乎能数的清元少卿有多少根睫毛。这个男人总是似笑非笑,从未露出过多么严肃的表情,可今日不同……不对。林悔突然意识到,是这几个月的元少卿,一直都如此。他已经成了天幽国的皇帝,他肩膀上所承担的,是整个天幽国百姓的安危。从元少卿坐在那把龙椅上开始。就注定,他不能再是元少卿。而是天幽国的皇帝。意识到这一点,林悔如同挨了一闷棍,彻底清醒。“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可无人回应。元少卿垂眸瞥了一眼林悔,再不动声色地收回。“这里不安全。”
他的嗓音沙哑,听着却有一股莫名的安心。林悔强忍着心动,抓紧元少卿的袖子,语气坚定:“这里很安全,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
虽然云族为了抵御外敌选择了异常偏僻的山上居住,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习惯住在这里。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们不会轻易过来。云族人是很惜命的。元少卿定定地看着她,没再继续向前走,而是挑选一个地方落脚,将林悔轻轻地放在背风的地方。伸手,替林悔整理好凌乱的碎发,再然后是她的衣领,华服上的褶皱。做这些的时候,元少卿面色寡淡。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仿佛高岭之花,与荒凉的山地格格不入。做完这一切,元少卿深深地望着林悔,似笑非笑。“这一身喜服,有点刺眼。”
林悔仰视,这个角度,恰巧能看见男人眼底的晦暗。她攥着衣领,红唇轻抿,“我可以脱下来。”
说着,林悔就要脱掉这一身喜服。“不必。”
大掌落在她的双手上,眨眼间,林悔的双手被搁置在头顶,元少卿修长的身躯不知何时俯身而下,那张俊脸在她面前逐渐放大。直到近的不能再近,元少卿顿住,温柔的呼吸喷洒在林悔的面庞上,惹得她心头发痒。呼吸跟着凌乱,林悔睫毛微颤,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元少卿,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被云族人抓去。“身上的伤,很疼吧。”
林悔眼神充斥着难以掩盖的心疼。瞧见元少卿浑身是血地出现自己面前时,林悔当时瞬间闪过几个念头。跑上去,抱住他,给他上药,带他走。元少卿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他很清楚地意识到。她在心疼自己。发自内心的心疼,比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都要令他心动。元少卿暗忖自己不正经,都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些,可是想到林悔为自己泪眼婆娑的模样,他的嘴角勾了又勾。“嗯,很疼。”
他回答着林悔的问题,眼神流露几分哀怨。“月笙打我打得好狠,足足打了我几十道鞭子,我险些没受住。”
那可怜的强调,直接挑动了林悔心底最柔软的弦。她颤抖着手指,一寸寸地往下滑,落在那些血迹面前啜泣道:“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救你?”
元少卿安静地听着,眼底掀起巨浪。他的小林悔,是真情实意地在心疼自己,是用尽了全力在喜欢自己。得此情谊,他有什么可求的?元少卿毫不犹豫地低头,索吻。林悔有一瞬间的惊讶,却又很快接受,沉醉在元少卿的吻技中。不得不说,元少卿的吻技生疏了不少,大抵是几个月没亲她了,甚至磕到了她的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元少卿连忙松开林悔的唇。看着那殷红的血迹自林悔唇角弥漫而出,元少卿懊恼地蹙眉。他怎么毛手毛脚的?“没事吧。”
指腹磨着林悔唇角,却不敢去碰被自己磕破的地方。林悔羞红了脸,想要避开元少卿的视线。无论亲密接触多少次,她还是会脸红,哪怕元少卿只是稍稍关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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