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忍不住伸手摸上那幅字画,虽面露喜色却满是失落的口气,“可叹与卿同时代,未曾谋面论诗音。”
冼清羽浅笑地说道:“傻丫头,这幅画就是出自李清照之手!”
柳苏完全一副惊讶大过惊喜的模样,“怎么可能?坊间可未曾流传过她的作品啊!”
冼清羽抿嘴笑道:“我穿越而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无论如何要帮你弄来李清照的真迹,而且一定要是《一剪梅》!”
柳苏立刻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冼清羽,“你太了不起了!不过,你没有骗我?”
“我何曾欺骗过你?不瞒你说,我曾拜访过她的夫君赵明诚,这墨宝便是与他讨来的!”
柳苏惊地差点掉了下巴,“太不可思议了,这么说,你与赵明诚交情不错了?”
“算是吧,我帮过他。那会我去济南章丘,恰有一贼人偷了赵明诚的钱袋,我帮着他讨回了,由此便相识了。当时在我得知他的身份后,大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只想着讨来他妻子的墨宝一幅,有机会就送给你的。”
柳苏感叹道:“原来生活真这么狗血啊!”说罢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字画,根本不舍得挪开眼。冼清羽看着柳苏这副模样,心里便后悔为何没早点献出这个宝贝,不过他也觉得欣慰许多,因为自从他的身份得到柳苏证实后,两个人的相处明显轻松了许多。
柳苏费了好大劲才将眼神挪开,她还得继续熟悉下环境。书房与卧房是由一个可旋转的铜镜做隔断的,这铜镜很像贾宝玉房中的那面镜子,一面是梳妆镜,另一面则是一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图。绕过屏风,柳苏顿觉惊喜万分。首先说她的床,是现代常见的那种欧式大床,四根柱子撑起一个纱帐,唯美而浪漫,梳妆台则是韩式风格。尽管北宋时期染料工艺并不发达,可是这个梳妆台依然被染成了白色,干净而明亮,上面还描有淡淡的田园花色。房内还有个类似现代衣帽间的套间,内室设计完全同现代相仿,还有一堆木质衣架。穿过衣帽间,便是洗浴室和净身房,一片珠帘遮挡,大有朦胧美感。
柳苏看着看着忍不住眼眶湿润了,冼清羽未说,可是她很清楚,这卧房里的一切都是冼清羽亲手打造的。林洋曾经是国内知名的设计师,他最爱的就是没事雕塑几个木质小工艺品送给柳苏,因此柳苏的家常常会多出一个两个的小玩意,新奇又可爱。当然,林洋虽不是木工,却也是能工巧匠,只要他用心,做这些家具自然不在话下。
尽管柳苏不想表露地太过激动,可是她依然克制不住地哽咽说道:“你,准备了很久吧?”
“没有多久,只是用心了很久,毕竟你这丫头太挑剔了。所以对自己,我也得高标准、严要求才好啊!”
柳苏破涕为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变态人物啊?”
冼清羽认真思虑了一下,便是一脸严肃地说道:“还好吧,变态指数没达到顶级。”
“去你的。”柳苏推了冼清羽一下,“不过,我确实很喜欢这个风格,为此对你这位同志提出表扬。”
“那我先谢谢领导认可了,看来我还得再接再厉啊!”
柳苏抿着嘴笑了,“怎么不给自己安排个住所,还非要窝在那个角楼呢?”
“我这是低调人做低调事,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离地近发生什么情况也能及时掌握。”
柳苏犹豫了一下终是问道:“我其实很想问问你,两年前为什么非要离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始终觉得你归来后,别的不做,偏偏做了这一品香的幕后推手,原因绝非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这究竟是为什么?”
冼清羽叹了口气,“你又要干起老本行了吗?每个问题都一针见血啊!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柳苏轻咬红唇,“你该不是有所打算吧?或者有什么大计划?因为你知道历史的走向,所以你不想我,或者说李师师被囚困于宋徽宗手中,所以你有所行动了?”
“我曾经和你说过,女人太聪明真的不是件好事。可是,你偏偏就是那种精明的不得了的女人,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缜密的心思!”
柳苏当即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我说对了?你不是真的想……”
冼清羽一脸淡然,“即便是那样,有何不可吗?”
“可是历史是不容改变的啊!”
“苏儿,恩,我还可以像从前这样叫你吗?”
柳苏愣了一下,便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冼清羽显然觉得很幸福,便是淡淡一笑,“苏儿,我问你,你希望赵明诚死掉吗?”
柳苏顿时哑然,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很多史学家都评论,如果李清照不是因为丧夫心痛,是绝不会写出后期那些为世人争相传颂的诗词的。可以说,赵明诚的死促成了一代才女变成落寞的愤青,所以,柳苏对这个问题很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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