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颅压一直在往上升,只能输点甘露醇。”
停顿片刻,俞锐无力地叹了口气:“翌哥,如果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那小女孩实在太可惜了”
针对这类病患,国内目前是没什么治疗方案的。
美国那边倒是有一些更为有效的抗炎和抗感染的药,但未被正式引进的药物,国内任何公立或私立医院都是不能用于临床治疗的。
顾翌安捏了捏眉心,最后说:“先抗感染吧,基因检测这边,我帮你去催一下。”
话音落下的同时,落地窗外霓虹闪烁,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正好有辆货船经过,连续发出悠长而空灵的汽笛声。
听到这声音,俞锐明显地怔了怔:“你在军医大?”
顾翌安抬起头,往窗外掠去一眼,低声回:“嗯,刚好过来这边处理点事情。”
到这时,俞锐才发现顾翌安嗓子带着沙哑。
他握着手机,拇指来回刮蹭着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叫了声:“翌哥”
“嗯?”回应的尾音是往上扬的,在寂静无人的深夜里,只这淡淡一个字,便能勾得人耳朵发痒。
俞锐在电话那头不自觉抿了抿唇,然后问:“你的手好些了吗?”
“好多了。”顾翌安低声回他。
时间实在太晚了,俞锐也不想耽误他休息,便又说了句:“那你早点休息,别忙太晚。”
“好。”顾翌安简洁地应了声。
他以为对面不会再说什么了,拿起手机正要挂断电话,却没想到俞锐又补了句:“晚安,翌哥。”
于是,拇指刹停在半空,顾翌安怔愣好几秒,直到那头按断通讯,屏幕“嘀”地一声,切换回聊天界面。
也许是这声“晚安”让之前的疲劳一扫而空,顾翌安阖上电脑从沙发上起身,单手插兜立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儿外面的夜景。
没过多久,他转身回来,再次拿起手机。
电话接通后,他问:“你们在哪儿吃夜宵?”
手机那头闹哄哄的,曹俊正被火锅辣得眼泪汪汪,接通前都没看清来电显示,听到顾翌安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匆忙报出一个地址。
“你不是不来吗?”他接着又道,“太辣了,你要是不能吃辣就别来了,我都受不住。”
顾翌安已经走到门口,将房卡取下拿在手里:“我不吃夜宵,我去找王主任聊点正事。”
开一天会还没开够,半夜还得吃着火锅聊正事儿。
曹俊挂完电话,边拿起纸巾鼻涕和汗一把擦,边还忍不住吐槽,果然是断情绝爱的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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