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北境,丢不得。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朝中竟找不出一人能与当年的沈鹤安比肩,震慑北燕。
可西郊大营的兵符,一直到现在尚无着落…先皇荒唐,难保当年不是将兵符给了淳贤皇贵妃…
“可恨!”尉迟暄急怒攻心,抬手拂落了先皇的灵牌。他苦心孤诣布置的这局棋…从敖登逃回北境开始,急转直下。
“皇上。”宋诚入内,“袁大人求见。”
“宣!”
“给皇上请安。”。袁温孤进到御书房,直接行了扣头大礼,将官帽脱下放在了地上。
“舅舅…这是做什么?”
“皇上!收手吧!”袁温孤以头抢地,恳切道:“攘外必先安内,北燕虎视眈眈,皇上!断不可再行内耗了!”
尉迟暄听闻此言,神色陡然阴沉,盯着袁温孤一言不发。
“皇上!沈家走到今日,都是被逼无奈啊!”袁温孤对近日前朝后宫所发生的事了然于胸,眼看着便要酿成大祸,实在于心不忍才前来相劝。
“黎民百姓,只知沈氏劳苦功高,丝毫不将皇室放在眼里!他沈氏不登皇位,却宛如君主!”尉迟暄压抑许久的怒气一触即发,横眉怒目道:“当年永靖侯府,于朝野一呼百应!今日,沈家欲反,北境军便陈兵于津州府,指兵京城!”
“当年,太宗对沈鹤安出手,便为近日之祸埋下隐患。皇上不可一错再错啊!”这些日子,袁温孤将这半年来诸事的前因后果理顺,才发现尉迟暄给沈家布下的杀局。只是…棋差一招才有今日之祸,皆是皇上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所致。
“朕错?是他沈氏乱臣贼子!汲汲营营欲夺朕位!”尉迟暄神色狠戾疯狂,沉声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沈家与尉迟氏早在瑶招山事发后,便不死不休!朕若再如先皇一般面慈心软,便是等同于将尉迟氏的皇位拱手让人!”尉迟暄早在得知太宗御萧家所为以后,便明白沈氏不能再留。太宗、先皇、母后、淳贤皇贵妃,可曾给过他分毫选择的机会?
“他沈氏若有反心,当初何必将皇位拱手相让?”袁温孤悲切劝道:“沈家今日所求,不过清白二字。皇上下罪己诏,陈明太宗皇室之罪,便可解。百姓不愿再生战乱,沈家亦然,日后皇上放下旧怨,专注国计民生,收拢民心,江山自然稳固,何须兵戎相见,如此激进!”
尉迟暄见他字字句句皆是在为沈家开脱,冷了脸色,嘲讽道:“舅舅莫不是想起与淳贤皇贵妃的旧情,倒向沈家了?”
袁温孤闻言愕然怔住,看向上首良久…心下悲凉,失望难以言喻,颓然叩首道:“老臣告退。”拾起官帽,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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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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