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少女低声细语有说有笑的讨论着,时不时的还偷偷瞄一眼周围宏伟的亭台楼阁。三名少女先是跟着负责内务的总管领了衣物,然后才被带到了椒房殿,当妘兮瑶撞见她们时着实为水茗轩的办事效率惊着了。妘兮瑶立于店门口驻足,三个少女见着她竟也一步都迈不动了,她们只觉得眼前的人和景都如仙境一般美的令人窒息。明明只是一阵清风徐来,轻轻扬起了妘兮瑶的衣袂裙角,可她们却觉得眼前的蓝衣女子就要乘风而起。妘兮瑶见状倒很是适应,她主动迎上前赞叹道:
“速度还真是快,连衣服都换了。”
一旁的嬷嬷回了神赶忙向妘兮瑶施了一礼笑道:“皇上亲自吩咐的事,奴婢自当尽心。”
“嬷嬷辛苦,她们三人就交给我即可。”
“是。”嬷嬷施了一礼便带着身边的两个宫娥转身离去,妘兮瑶这才抬手在三个少女眼前打了个响指,三人激灵哆嗦一下总算回过了神,妘兮瑶心中好笑,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跟我来。”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跟着妘兮瑶进了椒房殿的大门,然后又跟着她认了认住处、厨房以及叶清涵平时经常呆的几个地方,一番折腾后,三个人便被妘兮瑶塞到厨房去做午饭了。
叶清涵和水茗轩回来时三个姑娘正在布菜,见到她们,叶清涵着实吃惊不小。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三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然后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你们……”
见叶清涵不解,水茗轩便微笑着解释道:“是朕安排她们进宫来陪你的。”
“陪我?”叶清涵更奇怪了,可水茗轩却已经拉着她坐在了桌案前。
“是呀叶姐姐……额,不对是皇后娘娘。”玉玲走上前笑嘻嘻道:“皇上可是点名让我们三个来的呢。”
叶清涵蹙着眉看向水茗轩,只见他温柔一笑道:“你身边除了妘姑娘便没再有一个熟悉的人,我便想着或许让她们来陪着你能让你开心些。”
“可是……”不等叶清涵再说话欣悦便打断了她:“难道叶姐姐不喜欢我们陪着你吗?”
“当然不是。”叶清涵连忙否定。
玉玲嘻嘻笑:“既然不是,那叶姐姐就接受皇上的好意嘛。”
“是啊是啊,皇上可是一心为了叶姐姐你呢,若是你生气了,皇上和我们可都会很伤心的。”欣悦不嫌事儿大的继续添油加醋,叶清涵只好无奈一笑,一旁的滢慧见状赶忙圆场:“叶姐姐放心,茶馆那边皇上已经派了几个人一起帮衬着周伯和向荣了,至于我们三个的去留,皇上说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
叶清涵被几个堵得愣是一句话没说成,可是看着他们都一副紧张的模样,叶清涵却扑哧一声笑了:“行了,你们愿意留下便留下吧,我也接受皇上的好意。”
此言一出,几人便各自舒了口气,自这一日起,椒房殿里倒是热闹了不少,不过这帝后二人身上的担子却并未减轻。水茗馨和莫炎熙新婚燕尔,太后水灵韵年事已高不宜过多操劳,饶是有两位宰相辅助也着实有些吃力,因此两个人经常忙到二更天方才睡下。为了减轻这冗杂的公文量,叶清涵只好建议将每日的朝会改为七日一次,并且要求各个机要掌事人将公文分类规整好之后再向上呈报,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好过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两个月,水茗馨终于良心发现的带着自家相公回了朝堂,帝后二人终于舒了一口气,但之前的调整措施却并未再取消。
春去秋来,转眼间叶清涵已然在靖国的皇宫与朝政中走过了两年时光,期间她推行的几项整改新策仍在不断地完善,凡有利于国家、人民的良言善策上凑,她必定全力支持。两年的时光,已足够让叶清涵在靖国的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当然她凭借的是真正的能力,而非见不得人的阴谋手段。
高台之上,妘兮瑶与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并肩而立,极目远望,便可看尽这凌阳城内的无限风光。阳光正好,清风徐徐,二人的衣袂随风翩然而动,太后水灵韵水灵韵满脸的欣慰,目光中那浓浓的激动更是溢于言表。
“七百多年了,孤此生从未想过,靖国能在自己有生之年重回千年前的盛况。”
“是啊,我也以为,这世间再不会有像她那样的奇女子了,只是没想到,姐姐竟然能够继承她的遗志,有时我也会恍惚的将她与姐姐看作一人。”
本是无意的感叹,但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却是满脸的不解:“听妘姑娘的意思,难道叶儿是先祖的……”
“不!”妘兮瑶笑着摇头打断了她的猜想,“姐姐是姐姐,水燕翛是水燕翛,她们相似,却绝非同一人,姐姐只是恰好能够理解她曾经理想之人罢了。”
太后水灵韵水灵韵的赞同的点点头并感慨道:“是啊,一千年了,叶儿是唯一一个看得懂那些尘封的文字,且能巧妙运用那些奇巧之策的人,这份慧心恐怕就连当年的皇父宋志远都是望尘莫及的吧。”
“他?”妘兮瑶听到这个名字后,却发出了一声讥笑,“若是当初能够完全理解燕翛,她又何至于那样决绝的离开!”
“离开?”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对于妘兮瑶的话甚是震惊,她瞪大眼,诧异的转身看向妘兮瑶,“史册记载,先祖是因旧疾复发,不治而终,妘姑娘为何说是离开?”
“史册?”妘兮瑶又是一声嘲讽的笑,“他这不过是试图掩盖自己罪过的障眼法罢了,那种事若是记在史册之上,哪还能有他今日的盛名。”
“这……”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听得更加糊涂了,“妘姑娘此言是何意?难道这史书有假?”
妘兮瑶见她这样震惊,心中也微微泛起了一丝无奈,于是她叹息一声道:
“你若坚信那史书所载之事,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他也是你的先祖,而我所说的那些功过是也非早已淹没于历史了长河之中,无从考证。”
“妘姑娘莫要生气。”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察以为妘兮瑶因此而生气,于是赶忙解释,“孤只是对真相有些震惊罢了。”
“你竟愿意相信我?”妘兮瑶有些意外的转身看向太后水灵韵水灵韵,“不认为我是在搬弄是非吗?”
太后水灵韵水灵韵闻言却是毫不在意一笑:“诚如妘姑娘方才所说,史书所载也不尽然全是真的,那么对于妘姑娘这个当年亲身经历此事之人,孤又为何不能信?”
“你不怕我是为动摇你们的根基而出此言?”
太后水灵韵水灵韵自信一笑:“以妘姑娘的性情与本事,想要颠覆一个靖国,何至于用如此曲折的方法。”
“说得好啊,若是在过往的七百年中有一人能如你一般听我一言,靖国又何至于历经那么多年的分崩离析。”
“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即便当初有人肯听你所言,恐怕也难以阻挡那历史潮流的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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