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没事呢?”
“因为您这倾城容颜也就只能对人类起到作用,至于我们凤族,自然是不可与这些人类同日而语的。”
“也是,幸好你们的族人不会这样,不然可有的你忙了。”
“好了。”水茗馨的鼻血止住了,情绪也恢复了正常,于是妘兮瑶这才面无表情的继续回答水茗馨方才的问题。
“你是……苍无剑神!”水茗馨听罢妘兮瑶简短的介绍后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落雪及时的托住了她的下巴并将她的嘴合了上去。
“这么惊讶吗?”妘兮瑶有些意外,“你皇兄知道的时候很是波澜不惊的。”
“传说中的神明却忽然见着活的了,我惊讶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吧。”
的确很正常,妘兮瑶点点头,然后又见水茗馨一脸崇拜的模样,但显然不是因为她。
“没想到菱姐姐这么厉害,神秘的凤族是她的朋友,传说中的剑神是她的好姐妹,这样看来,母后一定不会放过叶姐姐的!”
“不放过?”妘兮瑶乐了,还好水茗馨没有看到,“那你倒是说说你母后准备如何不放过叶姐姐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剑神您若是感兴趣的话不妨回去问问我母后。”
“可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拜会你母后。”
“好,一言为定!”
妘兮瑶微微一笑,“一,言,为,定!”
结果,落雪接着止血,而妘兮瑶则悠哉悠哉的踱步离开了。也是自这一天起,落雪又多了一批患了同一种病的病患——流鼻血,虽不是什么大病,可是落雪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而造成这种无关痛痒的病因者却仍旧每日乐此不彼的给落雪创造着源源不断的病患,即便天空飘着雨,却有止不完的鼻血。
相较于落雪的“生无可恋”,这些天的黎城军民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惜天宫并未因着黎城军民因为苍无剑归来的喜庆氛围而放晴,它似乎更在意那些心怀忧虑以及那个仍旧沉溺于的悲伤梦境之中的人,所以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而本该闷热的夏日雨夜,确因着这连绵不断的雨水而日日如秋日般微凉。
战事因此而暂且搁置,但双方却未敢有过一丝的松懈,黎城的各个城头依旧布满了兵哨,日夜不停的轮班巡视,而远在几里地之外的郧国大军却截然相反。
雨中未见一个寻岗的兵士,也不见一个岗哨在任何一处,整个郧国的军营也唯有欧阳思睿的中军大帐有着晃动的烛光,因而远远看去,郧国的大营显得很是诡异,犹如一片乱葬坟堆中的一丝幽幽冥火。
“没想到,她竟在这个时候就脱了身,看来这场战争,并不能让你如愿了。”听着慕容羽尘的担忧,欧阳思睿却仍是不以为然的自傲轻狂:
“千年前她都不是你的对手,千年后必然也是如此,否则她又怎会被你困了几个月后才顺利脱身。”
“可你别忘了还有那个凤族少女和叶清涵在,光是应付一个妘兮瑶就够棘手了,再加上她们二人,恐怕……”
“那女娃娃的哥哥“死了”,她是决计不会在留下了,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对付的就只有那两个人而已,我就不信,一个叶清涵能够翻了天不成。”
欧阳思睿眯着眼,摸着食指的黑曜石戒指自顾自的陷入了神思,他需要改变策略,想一个更为长远的却又不需要让他等太久的方法,因为这样的机会难得,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快的达成自己的目标,所以一切的阻碍,他都必须除去,他不能让这一切再次脱离他的掌控,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看着眼前依旧自负能够掌控一些的欧阳思睿,慕容羽尘却没来由的替他悬着一颗心:“叶清涵不足为惧?难道你一直以为我军的败绩大多是因为那对兄妹吗?”
“难道不是吗?”欧阳思睿回头慵懒一笑,但他的手却依旧摸着食指的黑曜石戒指:“叶清涵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若非那对兄妹,她又怎能那般轻易的识破朕的布局,并且一击即准的破了你的傀儡大军呢?”
慕容羽尘闻言只得无奈一笑:“你太高看那对兄妹,也太小瞧叶清涵了,从我认识她那一刻起,便从不敢小瞧她,虽然我从不知道她还会有这般令人惊艳的才能和智计。”
“既然你这样高看她,那咱们不妨试试看,等那个女娃娃走了,叶清涵是否真的如你所说一如既往的战无不胜。”
若是放在以往,慕容羽尘最多只是对那些被欧阳思睿算计的的人们而感到惋惜和无奈的哀叹,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是为欧阳思睿的决定而感到忧虑,这是她陪伴他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第一次觉得,欧阳思睿的所作所为并非是自信,而是刚愎自用的狂傲,所以她和担心,欧阳思睿的这份狂傲,怕是会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打击,只是在此之后他又会做出怎样的疯狂举动,她便不得而知了,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希望他再次挑起那样一场毁天灭地的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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