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看的似乎不是情人,而是……仇人。
季筠柔有点儿害怕,甚至连那声亲昵的“哥哥”,也颤着声音冒了出来。
温砚白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药品,而后伸手扶着她的左脸,缱绻地摩挲了下。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我想起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去书房了,至于云簪……可能也陪不了你了。”
“没、没事。”
季筠柔心里有点介意他刚刚近乎敌视的眼神和此刻掩盖不住的疏离,所以他现在要走,她也不想把他留下。
温砚白起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后,身姿冰冷地离开了卧室。
而季筠柔看了眼手里的盒子,戚戚然地将它收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大少爷。
是那句包养他吗?
她只是开玩笑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他有温家托底、有强大的人脉关系,更甚者,就昨天那后背抱的亲昵姿态,秦偌娴只会比她更会乐意拥有他。
怎么也轮不到在这座城市里什么都没有的她,为他遮风挡雨。
而且如今,她才是他手上名副其实的一只金丝雀……
—
云簪小铺内。
长几上的紫金香炉正蜿蜒盘旋着白色的雾气,吐出的水木香在这盛夏里是心静神怡的好闻。
烟雾后方朦朦胧胧,难掩一抹倩影。
季筠柔把一套纯金打造的凤冠从箱子里取出。
一旁来做客的司妍,咬着香蕉的嘴巴顿时大张,一副“长见识”了的模样,而后凑到她跟前,满目好奇:“怎么,你要嫁人了?”
季筠柔愣了下,笑着摇头:“是我家妹妹要过生日,我送她的嫁妆。”
司妍竖起大拇指:“大手笔。”
“估计在她众多的礼物中,也不值一提,但多少算是我的心意。”说着,季筠柔笑意盈盈地把凤冠放好,又在红色丝绒盒子上放上了云簪的鎏金卡片。
这时,司妍提及了自己来的目的:“我前两天入职了一家报社,负责去采访一位景城来的集团总裁。私下对方提及了云簪,说是要给他姑姑打一副云簪小铺出了名的凤逑,我说我正好认识云簪的老板娘,说不定可以给他插个队。”
季筠柔现在对“景城”两个字,很是上心。
a那边再也没有消息了,她得靠自己来弄明白一切。
既然有景城来的人,或许可以卖个人情,让对方帮忙打听打听。
她在司妍满脸谄媚、巴结、讨好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我就算谁的面子都不给,也不能不给我家司妍啊。不过下次吧,你可以让那位总裁亲自过来我这看看。”
“椰丝!我家肉肉最好啦~”司妍抱住季筠柔,可劲地贴贴。
季筠柔继续设计图纸。
司妍想起什么,开始说八卦:“你知道我上次拍的林舒语吗?”
季筠柔正在纸上白描,听到这个名字动作一顿:“怎么了?”
“她前两天被彻底封杀了,好像还涉及了偷税漏税,被拱出来了。国内待不下去,就跑去邻国整容了,她对自己也够狠,竟然想换张脸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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