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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有唤起韶华的片刻怜悯,反而是拓跋宏循声而至。
替一一向她求情。
韶华无奈,“我只是想给它个教训罢了,你这么快就出手帮它,它可是要屡教不改的。”
一一被拓跋宏救下,他不嫌弃她,反而给她检查。
确定只有左脚受伤,所以才动弹不得。
寻医路上,一一只能涡在拓跋宏怀中,怡然自得。
拓跋宏腾出一只手来替它顺毛,目光柔软,似极有耐心。
一一倒异常乖顺起来,拿眼儿去觑韶华。
竟还时不时的发出哼哼声来,故意要给谁听似的。
韶华也哼了一声。就是要较劲。
拓跋宏笑,“倒是促狭。”
他目光在一人一犬之见转动,也不知是在说谁,韶华烟视。
只道:“居安思危,有人只能护你一时,好好想想你的主人到底是谁。”
一一果然乖觉,一下子立起身来。
左脚一瘸,又陡然无力的倒下去。
她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鸣,似十分愤怒夹杂着五分无能。
一一确实不是聋犬,而是只瘸犬。
拓跋宏因此大笑。
那时的韶华比如今略胖些,两侧脸嘟嘟的,白玉一般酥润。
烟视时眼神微眯,一划而过,足显媚态。
一一由她抱大,略有几分像她。
在他少时习完黄赤之道的绮梦里,一一总是步态矫健,跑过来让他抱。
他将她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替她顺毛。
一一竟也学会烟视,眼神在他脸上一划而过。
等再回过头来,却变成了韶华的样子。
拓跋宏晚归,携韶华去往邺城,邺城有行宫,仍有宫殿正在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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