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冤枉!
“臣未曾做过这等事情!
“不知凤大公子为何污蔑臣……”
萧煜并未听信凤晏尘一面之词,质问。
“可有凭证。”
凤晏尘郑重点头,“有。”
薛池不可置信地抬头。
有什么?
凤晏尘克制着情绪,咬字清晰。
“皇上,当年薛池是罪臣的下属,本来也在运送赈灾粮的名单之中,但出发前两天,他声称家中母亲重病,要回家照料,便没有与我们一同启程,相约与我们在亳州会合。
“亳州匪寇横行,地势险峻,罪臣早已拟定秘密路线,知道那条路线的,只有参与运送的指挥人员。
“薛池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遭遇匪寇,活下来的、知晓秘密路线的,只有罪臣和薛池。
“而后薛池寻找赈灾粮有功,升为参将。
“由此种种来看,薛池嫌疑最大!”
薛池在内心冷笑。
还当凤晏尘掌握了什么证据。
竟只是一通猜测。
“凤晏尘!若是仅凭猜测,便能定人的罪,还需要官员审理案件吗?
“你如此污蔑本官,是因为你嫉妒本官!
“你嫉妒本官找到赈灾粮,你被降职处罚,而我却升了官,你内心扭曲了!你就想报复我!
“阿财他们被你害死了,你现在又想来害我!
“可怜那些弟兄们,被匪寇砍得血肉模糊,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拼凑不出……”
凤晏尘想到当年那些事,情绪有些难控。
他冷汗不止,周遭的人好像都变成另一副样子,一个个都在指责他。
身后仿佛就是无底深渊,有双无形的手抓住他的腰,将他往下扯。
他想要反抗,但他动不了,也开不了口。
薛池深谙凤晏尘的病症,持续地提那些弟兄们的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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