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若不是我哥,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怎么还会容忍你出现在我面前?”
那样的事……
辛心知肚明,母亲的死是他们心里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如果那天,辛哪怕说一句不用母亲来接,结果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辛颓然一笑,“所以……你始终还是恨我的……”
“我不该恨你吗?”夏反问,“你与这个家的所有人都没有血缘,可我不一样,你可以一走了之,去国外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去逝,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回来?若不是母亲太想念你,那天她就不会执意非要自己亲自去接你……”
“你是该恨我……”
“但是不够!!!”夏愤而起身,“我只怪自己不能更恨你,为什么我心里那么想忘记一切然后重新开始,为什么我发自内心觉得那一切只是意外,为什么我讨厌那些给你找麻烦的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辛的身形凝固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夏。
夏好像说累了,绕到桌子的另一边,他的视线被桌边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盒小小的红丝绒蛋糕。
辛每次让人送饭到家,都会要求一块送一些甜品或水果。
夏拆开蛋糕的包装盒,用指尖刮了一点奶油送到口中。霎时间,丝滑的甜美从舌尖直达心灵,抚尽了四肢百骸。
夏回到辛面前,将指上残余的奶油都含到嘴里。
“不如你教我,怎么才能更恨你,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夏露出一丝苦笑。
如果不至无可挽回,如何将恨意融入骨血?
也是从那时开始,真真假假,如同死敌,再也纠缠不清。
……
星期日早上,很早很早的时候,夏拎着要送给胧的衬衫鬼鬼祟祟地回到宿舍。
突然,眼前一黑。
胧嗷一嗓子:“削他!”
突然,不知名的柔软物体撞击到夏的脸上。
夏下意识后退,俯身哀嚎:“眼镜!眼镜!”
“好了好了。”是安的声音,随即一双手虚虚地护住夏。
头套去掉后,夏四眼茫然地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指着笑得弯起腰的胧:“逆子!”
然后他自己也笑起来。
待呼吸平稳,胧将他从地上拉起。夏将手上的纸袋递给他,“生日快乐。”
胧斜眼睨着他,“死鬼~”
“哎就为了伏击你,他五点就把我薅起来了。”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爬回床帐里。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辛哥昨天说的。”胧边说边把袋子里的衬衫拿出来,“哇~”
“连我几点回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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