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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着,她起身倚在床头,直愣愣地看着我,开始缓慢地,一粒粒地解起纽扣。
珍珠纽扣蜿蜒出一条旖旎的路,从玉带横梗的锁骨,到曲线流畅的腰肢。待蕾丝旗袍褪尽,里面仅着一条素色真丝吊带。
房间里暖气开的足,身上的红丝绒旗袍闷得我又潮又痒。我靠着最后的理智将亦柔翻过身去,才没窥见春光毕露。
真丝吊带褪到腰间,揭开最后遮挡,冷白皮的背在暖色调的光线下显露出玉石般的光泽,点点猩红的瑕疵却让美玉蒙尘,像雪地里埋藏着被碾过的红梅花,美得叫人心疼。
指尖攀上蝴蝶骨,推着药膏覆盖那些斑驳。我与她连接,能感受到她的颤抖,试探着问:“弄疼了吗?”
她摇摇头,闷在枕头里的声音有些含糊,再次确认才听清楚。她说:“我想看着你的脸。”
心狂跳不止,脑子乱作一团。
我抽了个枕头垫在身下,做出同样的姿势歪头看她。深褐色的眼眸欲语还休,眼神那般深情,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一个离谱又合理的想法从我脑海蹦出。
或许亦柔年少时有个情根深种的青梅,由于种种原因她们没能在一起。
而我恰好与她的白月光相似,所以她才会对我忽远又忽近,那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
只是眨眼瞬间,眼泪不受控制滑落。我盯着她闷声问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有几分像她是你的福气
只是眨眼瞬间,眼泪不受控制滑落。我盯着她闷声问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那张脸猛地放大,温热的呼吸砸在我的唇边,将我砸得晕晕乎乎。
她用手指在我的脸上戳出一个“人工酒窝”,得逞地笑了:“小园,向小园,占尽风情向小园。”
她连我名字的由来都知道。
这下可好,我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生产狗血剧情,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失去某段记忆,其实我俩谈过。
“你怎么什么知道?”就在我被惊到跳起来质问她的时候,人已进入酣睡模式。
很好,您老倒是坦荡,撩完就跑,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我拖着困倦的身子,抱着极高的自制力,终于把亦柔的睡衣换好,把她和我的妆卸掉。
等做完这些,我直接瘫坐在她床边,好想也这样睡过去。
借助床头柜夜灯的一束微光,我总算能好好看看她。亦柔的睡颜真好看,皮肤透亮,睫毛纤长。
她是那种十几岁就是二十岁的长相,二十岁是二十岁的长相,到三十岁还是二十岁的长相。
更早之前,我以为我对亦柔的爱慕只是少年时期的崇拜,爱的不是具体的这个人,而是自己的想象。就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确认,眼前这个她在一步步印证我的想象。
所有的喜欢不是毫无来由,一块没有播种过种子的土地,不会突然开出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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