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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茫然道:“哪天,我确实不记得了。”
“不记得好,不记得好。”我咬着吸管暗自夸她善解人意。
只听她话锋一转:“放轻松,今天只是随便聊聊,不至于非得自荐枕席。”
“咳—”我猝不及防被呛到,她什么时候这么“幽默”。
她从包里掏出手帕:“用这个吧。”
那手帕看起来像是我们小时候常用的款式,我家应该还有几条差不多的。
交谈时,我还是不敢与她直接对视,把目光放在她眼下鼻子的三角区,这样应该会看起来自然些。
亦柔的鼻子很立体,不是西方雕塑那种完美、硬挺的线条,更像是东方白描山水画中的远山,千般巧思,柔和中藏着锋芒…
面试在我全程发懵的状态中结束,心里十分没谱。
那块手帕确实帮了大忙,我之前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容易出汗。凑近鼻尖的时候,能闻到上面残留的不知源头、被阳光暴晒过的淡香。
“不好意思,手帕脏了,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没事,送你吧。”
我有些受宠若惊,看手帕被爱惜的程度,应该对她很重要。
再次确认:“真的送我了吗?”在得到肯定之后便小心翼翼把它收好,生怕它的主人会撤回赠送。
“向小园。”临走时亦柔突然叫住我。
“方便问下你的口红色号吗?”
哎?她好像不常涂口红,今天涂的也只是略带颜色的润唇膏。
是要送什么人吗?
“520,豆沙色,Y家的经典款。”我冲她露出了一个十分做作的微笑。
然而这个笑,在下一秒就僵掉了。
她打开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我瞄到了屏保上有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
女孩儿戴着生日礼帽,鼻尖上还沾着蛋糕上的奶油,冲着镜头笑得天真烂漫,应该是生日时候拍的。
我很确定,那不是手机里随机设置的壁纸。
所以,哪来的孩子?谁的孩子?她跟亦柔什么关系?
一张照片引发的问题在我脑内爆炸,这使得出门时我都没注意到擦得增光瓦亮的玻璃门。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刚出门,就撞见了从隔壁餐厅走出来的骆杨。少爷冲我扬头示意,话里话外阴阳怪气:“哟,穿的挺正式,出来面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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