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像是抓到了希望:“就是他,他去哪了?”
管理员有些犯难:“我哪能知道他去哪了,可能回家了吧。”
时准转身往家里跑去,冲进大门,大喊着宁杭的名字,期待下一秒宁杭会从某个房间里出来,笑着责怪他扰民。
可时准将房间找遍了,都没看到宁杭的声音。
不祥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压得时准几乎喘不过气来。
时恒:“小准,这里你最清楚,想想宁杭可能去哪儿,或者,时德昌最可能在哪里动手。”
时准大力的抓着头发,逼迫自己思考,嘴里喃喃道:“哪里呢?会在哪里?”
想到一个地方,时准疾步冲了出去。
宁杭的视线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红布,看什么都带着红意。
头上流下的血沾在他的睫毛上,让他看不清东西。
他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半天才反应过来被人绑架了。
在这之前,他去驿站拿快递,到了被告知可能是搞错了,回家的路上后脑突然一疼,然后就没知觉了。
脚步声传来,一重一浅的传达着来人是个瘸子。
宁杭撑着身下的地板,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坐起,绑架他的人看他没了反抗的能力竟然没捆住他。
宁杭真不知道该说对方是蠢还是太过自信。
坐起后,宁杭擦去额上的血迹,从口袋里拿出给光光绑尾巴的备用丝带给脑袋做了简单的包扎。
时德昌拄着拐杖在宁杭面前站定:“你倒是镇定,不愧是宁家的二公子,可惜落到我手里了。”
宁杭抬眼看他,眼前的男人在时准口中不过四十几岁,看着却像六十几岁。
看五官,年轻的时候长得应该不错,可惜表情太过凶恶,眉眼一看就带着算计。
“二叔都不急,我急个什么劲儿啊。”
时德昌听到这个称呼,竟然笑了起来:“你竟然知道我是谁,看来时准确实把你放在心上了。”
宁杭笑着眨了眨眼睛,用平时对父母说话的语气说道:“时准确实都和我说了,不过我记性不好,刚刚才想起来你十年前就被赶出时家,对不住啊,叫错称呼了。”
越是平静的语气越是容易惹人生气。
时德昌最在意的就是十年前被人赶出时家,狼狈逃出国的事。
心里怎么都过不去的坎被人这么轻飘飘的说着,怒火几乎压抑不住。
时德昌忍得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
“真是牙尖嘴利,难怪计鹤洋那个没用的东西总是被你三言两语就激怒。”
简单两句话,宁杭已经了解到眼前这个人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否则他不可能知道他和计鹤洋的事。
计鹤洋那么爱脸面的家伙,绝不可能自己透露。
宁杭看了眼周围,守着大概十几个人,个个看着都是练家子。
时德昌提醒:“这些都是雇佣兵,我花了大价钱请的,宁杭,就算你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要怪就怪你和时准扯上关系了,他们三兄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凶恶的目光中带着势在必得,积攒了十年的仇恨即将发泄出来,激动得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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