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春光明媚,桃花盛开。少年提着一杆枪,跌跌撞撞的闯入桃林之中。随意寻了一棵桃树后便盘膝坐下。
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几片花瓣碰巧落在少年的脸颊上,随着一阵细风吹拂,继而飘到了地上。
桃花纷飞,乱花迷眼。本是一幅极其绚烂,如同画卷一般的场景,但少年却无心去欣赏。
少年脸色忽红忽白,阴晴不定。嘴角犹自残留几丝血渍,似乎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他随身带着的那杆枪被他斜靠在一边,枪头上的血渍已然干涸,看得出此前经历过一番搏斗。
少年奔波了一宿,此时已是精疲力尽,困意顿生。他依靠在桃树下,双目微阖,不多时便浅浅的睡了过去。
熟睡间,少年头顶上的桃树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枝繁叶茂的树枝间露出一双极其秀气的红色绣鞋,紧接着从里面探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女。
少女红衣如火,在那粉色漫天的桃树林内显得格外亮眼。应是在树上睡了一宿,乌黑亮丽的青丝上仍留有几滴露水,几片桃花沾染在她的衣服上,如同点缀装饰,更增添几分美艳动人。
漫天飞舞的桃花林内,少年倚靠在树下歇息,而他身后靠着的那棵桃树上,一位红衣少女正好整以暇的托着香腮,静静的看着他。
许是察觉到头顶上有动静。少年猛的睁开眼,警觉的朝树上望去。这一抬头刚好迎上少女那清澈明亮的双眸。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二人四目相对,相视无言。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在这春和日丽,桃花盛开的桃林内。
“这么巧。姑娘也在此歇息?”少年忽然开口问道。
少女“啊”的一声,点了点头,随后赶紧将目光转移别处,声音也带有些慌乱。“是啊,是很巧。”她边说着,边扯了扯身下的裙摆。面具下的俏脸绯红一片。
声音清脆悦耳,娇媚可人。少年心一动,不由得抬头想多看她几眼。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忽然问道。
少年犹豫了一番,吞吞吐吐的说道:“李……李少君。”
“李、少、君。”少女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名字怪怪的。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他自幼随师傅学艺,从未下过山。如今初入江湖,一些人情世故并不知晓太多。是以直截了当问一个女子姓名时,并无觉得不妥。
少女显然没料到少年会主动问她姓名。突如其来的一问使她一时手足无措。她红了红脸道,思索了一番后说道:“我叫唐……唐文迁!”
少年点了点头,未再多言。二人再次四目相对,许久之后相视一笑。
即便少女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相貌。但自那时起少年便知道,纵是那天上瑶池仙姬下凡,想来也不过如此吧。又或者说,面前那位少女,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桃花仙呢。
…………
“后来呢?”盼盼坐在李文绝的腿上,嘴里吃着零嘴,睁着一双漆黑灵动的杏眼萌萌的看着他。
“后来啊,后来就是帮我疗伤,然后就这么认识了呗。”李文绝点了点下巴,陷入了回忆。
“再后来他就死皮赖脸的缠着我。非说什么‘大恩不言谢’,‘以身相许’什么的。总之怎么肉麻怎么来,偏偏说辞还是这般俗不可耐。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唐清焰推开房门,从屋内走了出来。
李文绝老脸一红,弯腰低声对盼盼说道:“虽说俗不可耐,但是你娘偏偏就爱听。要不然你爹我能抱得美人归,然后还有了你?”
盼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知小丫头到底听懂了什么。
昨日一番拼杀,李文绝与裴淮瞻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李文绝情况好些,只是些许皮外伤。而裴淮瞻的情况却有些糟糕。
正如楚玄所说,裴家“七杀拳”若无“玄天功”护体,强自施展开来势必遭功法反噬。而裴淮瞻并不知其中利害所在,接连使出两掌,结果那伙青衣人未伤及多少,自己反倒支透了身子,伤及了心脉。若非凭借一口真气强自硬撑着,只怕早就倒地不起,最后魂归天际去了。
“焰儿,淮瞻的情况如何?”李文绝端起一杯早就倒好的清茶,双手递给了唐清焰。
唐清焰接过茶盏,抿了一小口道:“所幸他身子壮实,目前已无大碍。只是心脉受损一时不能好转。我已开了几幅药,回头亲自去给他熬制,之后修整百日后便可痊愈。只是他这百日来不得随意动武,否则伤口迸裂,纵是神仙也难救了。”
李文绝对唐清焰的医术素来信任有加。听她这么说那淮瞻定然是已无性命之忧了。一颗心放下的同时,他却又心疼的上前抚摸着唐清焰的脸。
唐清焰正思索着心事,忽然被一只手摸住了脸。她稍稍侧了侧身,拂过他的手嗔怪道:“你干嘛,盼盼还在呢。”
“淮瞻的伤势……要多麻烦你了。”李文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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