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允是个?有眼力见的,马上去对面药店买了碘伏和创口贴,递交到容凌手?上,又将旁边买的鞋垫要替钟黎垫上,却感受到一道雪亮冰凉的目光直直投射在自己脸上,怔了下。
只一瞬他就意识过来,忙将鞋垫也递到了他手?上,自己乖乖退到了旁边。
果然看到容凌含着笑亲自替她垫上。
魏允:“……”这种事儿有什么好争的?
车驰过纵横交错的大街,钟黎有点儿累,脑袋昏昏沉沉的。
容凌看她一眼,将她的脑袋搁到自己肩上:“累就睡会儿,到了我喊你。”
她很轻地点了点头,鼻息很快便均匀平缓起来。
容凌一低头,发现她真的睡着了,脑袋就这么安分地搁在他肩上。
他把她外套脱了,软软的身子抱到怀里,又给她盖上,就着外套包拢着环抱着她。
魏允早把暖气?开起来了,车里很难温暖起来,钟黎陷入沉睡。
白皙的脸上因为热意而有些绯红。
容凌又松了些,替她将领口的束缚稍微松泛开。
睡梦里她也不?老实,双手?像八爪鱼一样攀着他,唇不?经?意擦过他下颌,如电流一般,他微怔了一下,平缓呼吸了会儿才强自压住心头的躁动,伸手?解了颗扣子,将领口微微敞开。
车抵达中河在这边分公司的楼下时,容凌抱着她下车,脚步尽量放得很轻。
一低头,她果然还睡着。
“钟小姐睡眠质量不?错。”魏允忍不?住打趣。
“傻不?愣登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容凌哼笑,抱着她就要进楼。
“……要不?要去侧门?”魏允提醒。
容凌只略一沉吟了会儿便否决,脚步已经?跨上台阶:“没事,程家那边的事儿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我跟京华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知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这么说就说明已经?处理妥当,且决定要公开了,不?惧旁人闲言碎语,魏允前头开道,不?再多?说什么。
一路上有看到他们?的,果然驻足问好,目光落在钟黎身上时有别样的打量。
乘电梯时遇到个?董事,眼神也是有些闪烁。
容凌对他笑笑,主动介绍:“这是我未婚妻。”
对方一怔,忙笑着恭喜,也不?敢乱问。
两人只在饭局上见过两次,算不?上熟悉,这位容总又是北京那边过来考察的大领导。
钟黎其?实这个?时候已经?醒了,只是没好意思睁眼。
尤其?是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七上八下的。
容凌的办公室挺宽敞,虽是临时办公室,规格也不?是一般的办公室科员比拟的。
东南两面都?是整面的玻璃窗,办公室和会客室只用浅色的花梨木长条格子屏风隔开,窗明几净,视野开阔,往外便是高悬的落日,熔金似的在天边漾开一圈又一圈的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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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铺着松软厚重的地毯,踩着很温暖舒服。
钟黎翻了会儿他书架上的文件,觉得没意思了,把一本财经?书刊塞回去,回头去看他。
容凌穿白色衬衣,身形修挺而松弛地坐在办公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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