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清当然知道是因为那鸡汤之故,只是装作不知,还着急忙慌地穿衣,故意把衣裳穿反了,还是白鹭提醒她,她才脱下重新穿。
上辈子她喝了那碗鸡汤,因为本来就生病,雪上加霜差点一命呜呼。当时老王妃大张旗鼓吩咐府里筹备丧礼,就等她死后,让出王妃之位。
可她命大,鬼门关前走一趟,硬是熬了过来,不过自那以后,身子就不太好,很容易生病。
陶玉清带着白鹭,着急忙慌地赶到兰陵院,这会儿院里灯火通明,下人忙作一团,老王妃在里头哭天抢地。
五个郎中围着谢宏载转。
陶玉清也装作忧心忡忡地上前去,瞧了一眼,见谢宏载已经没了意识,她喜极而泣,有意暗示:“母亲,王爷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出府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五个郎中,其中有三个是王府的府医,两个是外头请来的,轮番给谢宏载诊断。
诊出结果是谢宏载就是发高热,没有别的病症,但两碗药灌下去,针也施了,谢宏载病情不减轻反而加重。
老王妃刚才说了狠话,若是治不好王爷的病,让他们陪葬。
其中一个府医听到陶玉清的话,忙看向陈氏道:“王妃,小王爷这病来得蹊跷,恐怕是在外头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胡说什么?!”陈氏恼怒地训斥一声,她儿子若是普通发热,药物能治好,若是撞了邪,那就不好办了。
府医为了小命,只能开脱,“王妃息怒,小王爷的性命当紧,宁可信其有呀!”
另外两位府医也很快反应过来,小王爷若是撞了邪,就算没治好,也不是他们医术不精,忙跟着跪下,“王妃,宁可信其有呀!”
陶玉清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哽咽劝道:“母亲,不如明日一早等宫门开,咱们遣人去求圣上恩典,传两位太医来给王爷瞧瞧。”
“王爷病成这副样子,肯定要去请父亲回来的。如今父亲在京郊东山寺小住,请父亲回来时,不如也请怀文禅师来王府一趟,您看呢?”
陈氏见她考虑得周到,脸色缓和许多,难得对陶玉清有两分好脸色,“这事就按照你说得去办!”
东山寺在城外,得等到明日一早城门打开,王府才能派人去请王爷和怀闻禅师。
五个郎中只能轮流守着谢宏载,生怕他突然咽了气。
陶玉清不想待在兰陵院,但身为王妃,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泛白。
老王妃向来养尊处优,昨夜悲伤过度,哭了许久,眼见快熬不住了。
陶玉清适时出声,贴心道:“母亲,王爷吉人天相会好起来的,您身子当紧,我这就安排人去宫里头请太医,您回去稍微睡一会儿。”
老王妃困倦地点头,她眼睛哭肿了,这会儿睁开都难,让丫鬟楚念扶她先回鹤春堂休息。
等老王妃离开,陶玉清忙吩咐谢宏载的长随拿着令牌去宫里头请太医,再吩咐前院管事派两个人出城去京郊东山寺请老王爷谢威和怀闻禅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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