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退烧药好像热度退下去了一些,但还是头晕无力,不过这点小病她也不打算和陈娟说了,晚上再吃一次药估计明天起来也就好了。
没过一会,陈娟又寻到她房门口,竟主动问起她这次考得如何。
周窈有些意外,毕竟陈娟几乎从不过问她的成绩,在陈娟看来,高考落榜也没关系,这样还能早点出去打工,赚钱补贴家用。毕竟做护工,做保姆可不需要什么高学历。
“考得还可以,但能不能进冬令营,得看名次。”
陈娟面露喜色:“刚才在外面碰到你何阿姨,说是你如果要考上这个什么冬令营,她就给你转一万块学费。”
周窈眉头轻皱:“你上次不还说不要他们家的钱?”
陈娟啧了一声:“这能一样吗?上次那是想两清,这次是告诉你,这个人情他们记下了。”
周窈不懂大人间的这些门门道道,反正这钱最终也不会到她手里,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说完这事,陈娟就进厨房张罗晚饭去了,周窈见状也跟上去,想给她打下手。
陈娟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发烧了?回房间待着去吧。”
周窈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陈娟将菜往盆里一扔:“我是你妈我有什么不知道的,那退烧药就放在客厅桌上。”
闻言,周窈也不犟了,但她几乎睡了一整天,再也躺不住了,就干脆站在厨房边上,看着陈娟。又是好几天没见,陈娟的脸色依旧那么差。看她伸进冷水里洗菜的手,上面长满了冻疮,十根手指都冻成胡萝卜了。
因为每天都要洗这洗那,给病人擦这擦那,陈娟的手上每年都早早就生满冻疮和裂口,涂什么药膏都不管用,毕竟什么药膏在她手上都待不久,手套也戴不住。
看着这样的陈娟,想想一块两块攒钱的自己,以及昨天晚上被周建民扛在肩头,吃两个麦旋风的小男孩,住宁市市中心房子的他的新老婆……
周窈不禁想问,宁市那一家,知道在舟市还有一对被他们不停吸血的母女吗?
想到这,周窈到底没忍住,开口劝道:“妈,以后周建民如果再问你要钱,你可千万别再给他了。”
陈娟手一顿:“怎么好端端又说起这件事来了?大人的事你这么操心呢?”
“我……”周窈语塞,她怕自己说漏了嘴让陈娟看出端倪,只敢含糊地说道:“每次那帮人上门催债,对你又打又踢的,既然要还债,咱们好好把债还了就算了,周建民那边你别再给他钱了,别旧债还没还完又要添新债。”
“你倒是说的轻松。”陈娟点火起灶:“那可是你亲爸,我老公,我们不管他谁管他啊?”
“你们都离婚了。”
“假离婚假离婚,你这小孩怎么听不懂啊。”
“离婚证总是真的吧。只要有这证,他就能合法跟别人再婚。”
陈娟回头,拧着眉头猜疑道:“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闲言闲语了?”
周窈怔了一下:“没有啊,我上哪听去……外面难道有什么关于周建民的传闻吗?”
“少瞎猜。”陈娟转过身去继续炒菜:“哎呀你出去吧,这厨房屁点大地方,你站着碍手碍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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